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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將明,天光放白。
天邊的第一縷日光灑落之時,那蘊含的一縷氤氳紫氣堪稱道門練氣的至寶,用于養(yǎng)神蘊神妙用無窮,對于李氏傳承的《紫云經(jīng)》更是堪比一日之功。
故而但凡有點傳承的門戶,都會開辟一間面朝東閣的修行靜室,此刻屏息靜氣,對日吞吐!
縱是李府的家將,亦是如此。
他盤腿在院中望樓高處,已經(jīng)調(diào)息至心神唯精唯微,只待那一口紫氣吞入腹中。
但此時,馬廄之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嘶叫,頓時他抓住了身邊的弓弩,卻見李休纂鬼鬼祟祟的牽著碧眼玉龍出來。
縱然李沖三令五申,叫他務(wù)必每日吐納大日紫氣,但對于這般心性不定的少年,一夜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念著那馬不知多久,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,哪里還按耐得住心思。
便早早的來牽馬,奔去和伙伴匯合了!
那家將放下弓弩,神色微變,還未開口就聽見李休纂一聲:“莊叔!我已向小叔借了馬,你就別管我了!”
說罷便翻身上馬,飛馳要出門。
那宅邸的大門緊閉,便是角門也關(guān)著,但李休纂一架馬腹,卻見那碧眼玉龍果然如龍一般竄起,起伏的背脊真如蛟龍一般靈活,只是一轉(zhuǎn),便貼著院墻竄了出去。
整個過程猶如兔起鶻落,便是大門的兩尊門神,宅邸本身的禁制都無能阻止。
家將眼看那碧眼玉龍的修為分明比他都強(qiáng)上一些,李休纂若無錢晨許可,別說盜馬了!
他自己不被那馬嚼吃,就算不錯了。
也就放下了戒備,任由李休纂離去,甚至主院中的修行靜閣之內(nèi),還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冷哼。
莊家將苦笑搖頭,二少爺膽子也太大了!
不過那碧眼玉龍也極是驚人。
李氏也算將門世家,馬比人強(qiáng)并無什么。
他趕車的四匹龍馬,距離凝結(jié)妖丹,也僅差一步而已……
可看那碧眼玉龍起落,踏空的英姿,分明是玉龍真種。
也就是天妖湖中血脈極為不凡的母馬和玉龍所生的第一代妖種,最是桀驁不遜,即便是北疆胡部最為矯健杰出的那些射雕手,想要降服這等妖種,亦有被龍馬反口叼下,生生嚼吃的風(fēng)險。
但以李休纂的騎術(shù),居然都能駕馭這等真種,只能說此馬是徹底被騎服了的。
“小公爺隨便騎一騎,就是這等龍馬,相傳他原本的坐騎是送給了重公子的,難怪看不上家中這點積累。也是,李氏能到今日,兩分是大老爺小心經(jīng)營,四分是后繼有人,出了老爺這般俊秀。剩下四分,卻是故西涼國的遺留!”
“歆太子對大老爺承襲敦煌公之爵心有怨氣……導(dǎo)致兩位小公爺頗多波折,對于家中有些怨氣,也是自然?!?
“而且,冉少爺乃是樓觀道大能轉(zhuǎn)世,是要出家修道,能有個面子情,已經(jīng)是老爺小心經(jīng)營的后果了。”
“真如那般不堪老朽的算計,想要李家如張家那般,成為龍虎山之主,也是失心瘋了!”
家將念及此處,也對那幫老朽大搖其頭。
昔年西涼國滅,至少有一小半是這些老朽作威作福,導(dǎo)致沙洲人心漸漸偏移,如今兩三個陰神老朽,十幾個丹成之品大半還不如他的老東西,就敢對太上真?zhèn)鞯臉怯^道指手畫腳,當(dāng)真以為冉少爺不敢殺人嗎?
當(dāng)年其在建康的一刀一劍,真該讓他們看看!
劍伏龍象,只是天驕,后來在建康刀斬司馬師,逼迫司馬炎在元神之前隕落,那才叫殺伐果斷。
相比之下,殺光那群老朽,對于那位預(yù)訂的樓觀道掌教,根本不叫一個事兒!
此番接人,不知耗費了老爺和自己幾番苦心,才穩(wěn)住局面。
也就是老爺能得大體,換做李家那其他幾位老爺……
李休纂御馬出了坊門,疾馳街上。
昨日得了錢晨指點的只言片語,他果然膽大妄為,再把父親的再三喝令拋到了腦后,一股腦的將氣海之中滾滾的云氣,以人馬合一的騎術(shù),朝著下方的碧眼玉龍灌輸而去。
甚至故意讓那云氣空擊,在四肢百骸中回蕩。
滾滾的,綿密的雷聲伴隨著云氣的爆裂,忽而一震,他周身穴竅與座下龍馬忽而共振!
卻見綿密的云氣之中,點點寒意凝聚,在氣海之中忽而有大雪如席落下。
座下龍馬更是全身的拳毛卷動,元氣在那卷起如肉鱗一般的毛發(fā)之中流淌而過,整只龍馬猶如渡上了一層玉鱗,那鱗片甚至朝著李休纂身上覆蓋。
極度凝聚的寒氣同李休纂的云氣法力融匯,化為一枚枚帶著真龍鱗甲上的龍文的‘玉鱗’,緊貼在他身上!
那一層鱗甲,宛若某種天生的神通,僅僅一層,只怕就堪比長安宮中禁軍的玄甲了。
騎在馬上的李休纂又驚又喜。
其暗道:“傳說兵家修士將騎術(shù)修到第三重境界——掌法,若是遇到了塞外血脈驚人的龍馬,甚至能催動坐騎血脈中的天生神通,與自己的根本道法相合,演化為某種更上一層的神通?!?
“我的騎術(shù),據(jù)莊叔所說,不過通血而已,距離第二層境界——貫氣,都尚有差距,為何能得這等神異加持!”
“等等,之前我的騎士未至貫氣,主要原因便是我感覺家傳《屏翳經(jīng)》的云雨一法,和我所修的兵家武道,騎士似乎隱隱有一層隔閡,不敢不管不顧,催動云氣和烈馬相合。昨日得小叔點化,才知道云藏雷鼓的這一重道理,使得云內(nèi)暗勁橫法,化為雷聲鼓動?!?
“我不是騎術(shù)突破了吧!”
“這般玉龍鱗甲,堪比禁軍寶甲,再配上一身內(nèi)甲外甲,便是頂著箭雨沖陣,也能護(hù)住我大半了!”
長安御街之上,一少年縱一匹白馬,猶如蛟龍一般起伏。
馬踏之處凝結(jié)白霜,一人一騎猶如一條白線迅速蔓延。
迅疾無匹的速度鼓動元氣如風(fēng)一般從馬、人的身上流過,一層虛幻如霜,如冰,如銀,如玉的鱗甲將之完全覆蓋。
馬蹄聲如雷鼓,帶著李休纂體內(nèi)的元氣亦爆發(fā)出一種雷力。
他在馬背上揮空一擊,面前方圓數(shù)丈的元氣都被驟然拍打成一片鼓皮,然后赫然破碎!
“吼!”
李休纂酣暢淋漓,只覺得這輩子都未曾有如此淋漓盡致的一擊,比起之前騎著的那匹劣馬,人馬合一的一擊力道何止翻了數(shù)倍。
剛剛那一掌空拍,他看的分明,元氣攢聚之下,似乎擦出了點點電芒。
“云雷一變……果是如此!云氣滾滾暗勁陰藏,一旦經(jīng)由兵家武道將這等暗勁打出,自然有陰雷爆發(fā),待到將這陰雷轉(zhuǎn)陽,我的屏翳法力便可由云化雷,修成法術(shù)中最為厲害的雷法!”
“什么云雨雙修,丹成一品……”
“要修就修云藏雷鼓,一震天下,我要凝結(jié)云雷真丹!”
李休纂一聲大吼,決心回去這就把院中什么侍寢丫鬟,雙修爐鼎統(tǒng)統(tǒng)撤走,真男人就要御馬彎弓,如雷霆爆發(fā),肆虐天下!
遠(yuǎn)處,開遠(yuǎn)門下一群騎著馬交頭接耳的惡少年忽而聽得一聲雷吼。
剛有人開口:“聽起來像是李小郎!”
“休纂哪有此等雷音?莫不是禁軍大將巡街?”
還未等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,卻見凜冽寒風(fēng)猶如刀一般刮在他們身上,遠(yuǎn)處一行霜跡蔓延而來,勁風(fēng)夾雜雪花冰渣打在他們臉上,眼睛都睜不開,卻感覺到一股強(qiáng)橫的壓迫力襲來。
勉力睜開眼睛,才看見李休纂一手拉韁,胯下白馬人立而起,笑道:“眾家兄弟等候多時了吧!”
“李休纂,你哪來的這等好馬?”
相熟的伙伴都紅了眼。
“李休纂你好不曉事,居然背著我把那匹碧眼玉龍偷來了!”
“你才是偷得!”
李休纂揚起馬鞭就甩了下去,他的從弟,李家女嫁入陰氏所生的陰始孫笑嘻嘻拍出一掌,和他對去。
豈料那雖然勢大力沉,但原本應(yīng)該內(nèi)里藏針,軟綿無力的一鞭,卻如雷霆一般沉悶滾滾,數(shù)十道爆裂力勁突然炸開,隨著一聲鞭響,震動五臟六腑。
陰始孫身子一晃,差點掉下馬去!
陰始孫勉力爬了起來,猶自手足酸軟,詫異道:“你瘋了!大家玩鬧而已,你居然動真格……”
李休纂初而驚疑,隨后豁然:“弟!這碧眼玉龍,是我小叔騎回來的,我今日好不容易向他借來此神馬,又得了他指點道業(yè),已非昨日之我。你接不住一鞭,那是應(yīng)該的!”
陰始孫罵道:“你哪位小叔我不認(rèn)得,昨日那人……”
他面色一凝,道:“不會是他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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