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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承嗣墜入曲江之中,他展開一團(tuán)血霧,籠罩住了自己,在江水中化為一團(tuán)蠕動的紅霧,朝著下游遁去。
在長安城的東南角,有曲江橫貫的芙蓉園。
芙蓉園中,有玄帝命人修建,從大明宮中萬花樓通往興慶宮和芙蓉園的夾道。只要到了那里,他就能憑借自己的武衛(wèi)將軍的魚符,安全回到大明宮。
夾道是為了方便玄帝與太真妃游芙蓉園而設(shè),布置有強(qiáng)大的保護(hù)禁制,更有九宮飛星挪移大陣,甚至可以讓玄帝在瞬息之內(nèi),從大明宮來到興慶宮或芙蓉園,還可以從長安城外郭新開辟的新安門直接出城。
而新安門雖然也有強(qiáng)橫的禁制,但終究只是因為玄帝的私心而新開設(shè)的一座城門,并沒有城門神鎮(zhèn)壓。乃是長安城防,乃至整個長安大陣之中的一處破綻。
這些隱秘,若非田承嗣已經(jīng)得到了安祿山的信任,決不可得知。
田承嗣在水中,朝著芙蓉園的方向遁去。
此刻長安城已經(jīng)開始了千秋節(jié)的慶典,沿著曲江的兩岸,各坊豎起以彩燈裝飾的巨大燈樓,尤其以要鬧坊曲豎立的燈樓最為華麗美妙,或是白澤、鹿蜀這般的祥瑞之獸,或是五彩花樹、蓮花菩薩,其中以東西兩市商賈所制的彩燈竹樓最為耀眼。
一座九重宮闕,金碧輝煌,一座懸浮蓮花,浮空百丈。
朱雀大街上正有花車游街,各色花車以符箓禁法驅(qū)動,被打扮的花團(tuán)錦簇,花車上有女妓在翩翩起舞。
曲江之上,也有數(shù)座畫舫,雕龍畫鳳,極盡奢華的花船順著江流而下。
其中一艘花船之上,建造了一座白玉臺,臺上以紅綢鋪地,設(shè)有十八面大鼓,數(shù)名身著飄帶,袒露臂膀的女子在臺上站定。為首的女子千姿百態(tài),秀美絕倫,她低首顧盼,突然一震衣袂,輕紗飛舞,揮舞彩裳,猶如飛鴻一般掠起,盤旋在空中。
扭腰回首,兩袖揮灑。
女子團(tuán)團(tuán)而轉(zhuǎn),在空中揮舞,翩如蘭苕盛放,其他八名伴舞也溯空而起,修裾翩翩,墜珥流盻,蜿蜒如游龍,圍繞著為首的舞女游戈。
此時,那秀美女子低聲曼唱道:“南國有佳人,輕盈綠腰舞。華筵九秋暮,飛袂拂云雨。翩如蘭苕翠,婉如游龍舉。越艷罷前溪,吳姬停白纻。慢態(tài)不能窮,繁姿曲向終。低回蓮破浪,凌亂雪縈風(fēng)。墜珥時流盻,修裾欲溯空。唯愁捉不住,飛去逐驚鴻!”
曲江的兩岸,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,喝彩聲,叫好聲,徹響長安。這一刻長安轟動,出門參加千秋盛宴的士子百官,都聞聲而來,李泌伴隨著太子也來到了曲江之畔,看著那畫舫上的驚鴻一舞。
太子李亨看著出神,李泌來到他身后之時,他猶然癡癡的注視著畫舫上的舞者。
李泌不得不提醒他道:“太子,陛下還在看著呢!”
李亨這時候才嘆息回頭,他側(cè)過頭來,低聲道:“梅妃欲得陛下一笑,在這曲江之上獻(xiàn)舞,果然驚鴻一舞,霓裳失色。”
在芙蓉園旁的紫云樓上,一位極為英武的男子點頭微笑,他便是當(dāng)今玄帝。
玄帝凝視著遠(yuǎn)方翩若驚鴻,矯若游龍的舞蹈,眼神幽深,帶著淡淡的癡迷。
他身旁一位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冷冷一哼,玄帝聞聲大笑道:“太真,你看梅妃精心為朕獻(xiàn)上的驚鴻舞如何?”
楊太真抬眼深深凝視了一眼,點頭頜首道:“確是不錯,此舞是誰所制?”
玄帝笑道:“此舞乃是梅妃請今日名動長安的公孫大娘協(xié)力所作,玉真曾與我說,公孫大娘還有一舞名曰:西河劍器。據(jù)說可令月華傾倒,吳道子觀其一舞,即興在寺中作畫,我派人去看,嚇破了六個大內(nèi)高手的膽子,都說那是鬼神無雙的壁畫。”
“張旭看了此舞,草書大有進(jìn)益,獻(xiàn)了一卷書給我,書寫的便是梅妃今日所唱之詩?!?
“作詩的,乃是得賀知章不久前盛贊,號稱天上謫仙人的李太白。今晚,他也會來赴宴。此詩、書、舞、畫真乃四絕……”
旁邊的高力士低聲道:“陛下,吳道子那畫,我也去見過,乃是書畫地獄之景,勸人向善的畫作,猙獰恐怖,雖然筆法絕妙,畫道已入了神,但只怕與大唐的氣象不符!”
“那就是三絕!”玄帝笑道。
“哦?”楊太真面露微笑道:“這倒是引起了妾身的好奇,真想見識一下這盛唐三絕呢!”
玄帝大笑道:“如此盛名,朕當(dāng)然不會錯過,我已經(jīng)去請了公孫大娘,今晚在花萼相輝樓大宴群臣之時!朕與太真共賞此舞!”
楊太真露出一個自傲的笑容,帶著幾分冷意道:“那妾身還真要見識一下呢!今晚,臣妾到有心以霓裳羽衣曲,試一試她們的高下!”
玄帝看著她微微吃醋,卻依然明艷大方的面孔,不由得放聲大笑。
他側(cè)耳欣賞起驚鴻舞的伴奏,有些遺憾的嘆息道:“只可惜這驚鴻舞雖然絕妙,但樂曲就差了一些,失了一絲韻味?!?
玄帝身旁,身形胖大的安祿山諂笑道:“霓裳羽衣曲,乃是陛下親自所做,絕妙無方,只有昔年太帝所創(chuàng)的秦王破陣樂才能與之相比。但配上太真妃的伴舞,可謂天下無雙。這驚鴻舞,終究還是差了那么一點意思。”
“好你個安祿山!”玄帝撫須笑道:“什么時候也學(xué)會了楊國忠那一套,朕喜你憨厚,就不要阿諛奉承了!”
“我所言皆出自肺腑!”安祿山一副老實憨厚的摸樣道:“陛下,臣一片忠心,天地可鑒!”
他渾身的肥肉都顫動了起來,手舞足蹈,伴隨著曲江之上的舞樂,就要即興跳起胡騰舞。
曲江邊的李亨收回看向紫云樓的目光,贊嘆道:“采萍的驚鴻舞,實在不遜于霓裳羽衣……”他壓低聲音道:“近來楊國忠的走狗,在長安城中數(shù)次被殺,損失慘重,他謀劃的某些事也頻頻受挫?!?
“李泌,這會是我的機(jī)會嗎?”
李泌凝重道:“太子,你不能急!”
“大唐的太子,是萬萬不能急的!”
“楊國忠視我如眼中釘,他已經(jīng)急了!我難道只能被動承受他的攻奸?”李亨恨恨道。
“他不過是依靠楊太真,李泌你說安祿山要反,楊國忠屢屢逼迫河北,安祿山若真反了!楊國忠如何與天下人交代?”
李泌搖頭道:“楊國忠說安祿山要反,安祿山果然反了。也只會印證他的話,并不影響陛下對他的信任!”
“他是宰相,宰相承載天下之事,若是安祿山只是小打小鬧,自然無礙,若是鬧大了呢?安祿山盤踞河北三鎮(zhèn),一旦造反,河北糜爛,甚至連洛陽都……”
李泌震驚抬頭,急忙道:“太子殿下。洛陽乃是東都,一但有失,則天下震動?。∏胁豢蔀橐粫r之快,放縱這等……”
“李泌,殿下可沒有說什么放縱安祿山攻陷洛陽,只是楊國忠倒行逆施,自取此禍而已,殿下夙興夜寐,就是要為大唐除去此患!”
李亨身旁,一個陰柔的太監(jiān)低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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