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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隨時可能。\"陸明望向靈泉方向，\"我能感覺到他體內(nèi)的龍氣已經(jīng)開始躁動，這是蛻皮的前兆。\"

程錦月快步走回靈泉邊，陸川的情況果然發(fā)生了變化。

他周身的水開始沸騰，不是因溫度升高，而是受到他體內(nèi)紊亂的龍氣影響。

他的皮膚下隱約有鱗片的紋路浮現(xiàn)，又消失，如此反復(fù)。

\"需要準(zhǔn)備什么？\"程錦月沉聲問道。

陸明跟上來：\"需要大量的靈氣補(bǔ)給，最好是...龍族專用的靈藥。但我們手頭沒有。\"

程錦月思索片刻，突然想起什么，用靈力從丹房中拿出一個玉瓶：\"這是上次在黑松林的青霄門中找到的'九轉(zhuǎn)回龍丹'，不知有沒有用？\"

陸明瞪大眼睛，難以置信地看著玉瓶：\"這...這是龍族至寶！你怎么會有？\"

\"偶然所得。\"程錦月簡短回答，\"能用嗎？\"

\"當(dāng)然！這能極大提高蛻皮成功率！\"陸明激動地說，隨即又擔(dān)憂起來，\"但蛻皮過程中他會失去理智，極度危險...\"

程錦月打斷他：\"先保住命再說。\"她走到陸川身邊，輕輕抬起他的頭，將丹藥送入他口中。

丹藥入口即化，陸川的身體猛地弓起，一聲痛苦的龍吟從他喉嚨深處發(fā)出。靈泉的水轟然炸開，水花四濺。

\"退后！開始了！\"陸明拉著程錦月急速后退。

只見陸川的身體開始變化，皮膚下龍鱗不斷浮現(xiàn)又隱沒，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。他的手指彎曲成爪，額頭上龍角緩緩生長，背后隱約有龍翼的輪廓。

\"他會現(xiàn)出原形嗎？\"程錦月緊張地問。

陸明搖頭：\"不會完全現(xiàn)形，但特征會顯現(xiàn)。關(guān)鍵是...\"

他話未說完，陸川突然睜開眼睛——那是一雙完全不像人類的豎瞳，金黃色的眼眸中充滿痛苦與狂亂。

他看向程錦月和陸明，眼中沒有認(rèn)出摯友的清明，只有野獸般的兇光。

\"不好！他認(rèn)不出我們了！\"陸明驚呼。

陸川的龍爪撕裂空氣，帶著凌厲的勁風(fēng)直逼程錦月咽喉。

程錦月瞳孔驟縮，身體卻因震驚而僵在原地。

那一瞬間，她清晰地看到陸川眼中已無半分人性，只剩下龍族本能的狂暴。

\"老大，小心！\"陸明喊道

一道白影如閃電般呼嘯而來，擋在程錦月面前。

\"砰\"的一聲悶響，陸川的龍爪重重拍在那白影上。

\"白澤！\"老人參的驚呼聲響起。

白澤神獸雪白的毛發(fā)上頓時濺開一片刺目的鮮紅。

它被這一擊拍得橫飛出去，撞斷了幾根翠竹才停下。

老人參飛身躍起，枯瘦的手臂卻爆發(fā)出驚人力量，穩(wěn)穩(wěn)接住了白澤墜落的身體。

程錦月心頭一顫，快步?jīng)_過去。

白澤潔白的皮毛已被鮮血染紅大半，胸口處五道爪痕深可見骨，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。

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玉小瓶，倒出一顆泛著瑩潤綠光的丹藥。

\"小白，堅(jiān)持住。\"程錦月聲音發(fā)緊，將丹藥送入白澤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