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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琰的煞意亂風終于稍稍冷卻了一點?!盁o寂”漸漸將“潮涌”壓制下去,直至——靜斂無息。
凌厲見他似漸平靜,稍許放下心走近待再看他傷勢,可這次手還未觸到他腕上,一股拒力將他向外冷冷一推,手指竟被氣勁彈開了數寸。
“君黎……”凌厲有點猶疑,“你……還是懷疑我?”
夏琰不說話。適才幾近走火入魔,那番不自覺的爆發(fā)耗去了他太多力氣,此刻神智回歸,他只覺虛弱不能自已,離那個想要回去的現實竟似越來越遠。
凌厲沉默了一下,忽然冷笑道:“沒錯,那個人是我——你當真恨我如此,便醒來尋我算賬。”
夏琰還是沒有半分聲息。如果不是那分護身之氣,他此刻只如一個死人。
單疾泉遠遠凝望著凌厲的表情,想動唇說什么,終究卻又沒有說。傷勢令得他面色更加蒼白,但在左右攙扶之下,他終于還是站起來,將身體的重量倚在單一衡肩膀之上,然后轉開目光,移向拓跋孤那一頭。
夏琰在這樣的靜默中清晰地讀到單疾泉身周灰色的、慘淡的氣息,一如他清晰地讀到凌厲身上月華般的光彩,恍然仍是往昔模樣??纱穗H的他竟分不出這絲光彩的善惡。他分不出——凌厲那句話,究竟是承認了,還是——只為了激他醒來。
他握緊了手心——至少他覺得自己握緊了手心。他當然會醒來的,當然會尋他問個清楚。可在此之前,此時此地,最重要的卻已不是他。
在那深暗如淵、青幽如冥的兩道氣息面前,所有其他的都已只剩淺淡。
——在朱雀與拓跋孤分出勝負之前,所有其他的都不必談起。
他知道朱雀已受了傷,那深暗之息帶了一道隱約的裂口,些些微微滲出液體來。他心頭緊痛。
但很奇怪的,與之相對的青冥之息此刻卻沒有一撲而就,反而散為六股——不是尋日里的氣勢洶洶,讓夏琰覺得陌生。
他隨即發(fā)現六股氣息并不相同,甚或于青色之中幻變出更多色澤來。他心頭起初是一喜,料拓跋孤大概也因什么緣故有了不繼,無法聚力,可隨即又覺不對——無論那六息如何消長,那六色如何變化,從自己這么遠的地方遙遙感知,依舊可見其聚則成青陽之色,源出渾然一體。
他手心冰冷——顯然拓跋孤絕非內息不繼,那氣息之分合盡數在他掌握之中——他是有意為之。
他的確記得在凌厲寫給自己“閱后即焚”的青龍心法源性中有“青龍六氣”的說法,不過只是大致概論,并未說起六氣具象上有何異同。拓跋孤平日動手總見氣勢磅礴如鋪云蓋日,但肉眼看不見他氣息之色,其實區(qū)分不出他如何應用的六氣,是合一還是分之。他不屑用巧——浸淫心法數十年,哪里還用刻意使巧,哪里還用刻意去分,出手迎敵哪一次不是信手拈來即是?夏琰相信他絕沒有哪一次似此刻這般——氣分六息盡出,著意掌控消長——這當然是“刻意”——是他平日所沒有的“刻意”。
刻意拋卻了青龍心法本身的“至陽至剛”,當然有所圖謀。
“師父……”他試著推動自己的內息,憶念第七訣“流云”,想替他撥弄清楚敵人這“六氣”,引他注意——可只有幾絲不穩(wěn)的氣息抖逸出來,甚至還來不及完全繞過凌厲,便被風一吹而散。
凌厲大概注意到他有了動靜,伸手似要抓住這絲氣息??墒裁匆矝]抓住。除了幾點飛雪,什么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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