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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比沈鳳鳴的直覺還更單刀直入。“金陵一把刀”王松柏,臘月初一的上午,并未現(xiàn)身赴約。
涼亭實在不適宜二九寒天,夏琛耐心等了大半個時辰,終于還是沉不住氣了。堂兄夏珀早就在一旁跳腳,他只得派人往王松柏府上查看,余人往就近茶樓,點茶取暖。
天氣陰沉得像是隨時可能撲下一城暴雪,可并沒有,只是這么壓抑抑,卻又干燥燥的。夏琛的心思亦不自覺煩躁不安,點了兩次茶,起身解手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沈鳳鳴也起身。
夏琛有些不快,“解手而已,不必步步緊隨!”
“君超……”沈鳳鳴有點訝異于他的發(fā)作。
“我是說……我會自己小心。”夏琛自知失態(tài),只能垂目低聲,“沈大哥……不必一直這般著意?!?
沈鳳鳴見他轉(zhuǎn)身去了,猶豫了下,到底還是起身跟去,只是顧及到他心緒,亦不走得太近。想來——就連這少年,大概亦意識到了什么,竟少有地心懷浮躁。
鎮(zhèn)淮橋附近相當(dāng)熱鬧,哪怕這般天氣,解手都要排上數(shù)久的隊,由此倒也見得,這建康府的平民們,日子還是過得相當(dāng)清閑。沈鳳鳴在茶樓扶手處等了一晌,忽肩頭被一拍,轉(zhuǎn)頭只見是夏珀。
“沈公子當(dāng)真辛苦。”夏珀道,“處處照顧我這小堂弟。”
沈鳳鳴向樓上看了看,“珀公子怎也下來了。也是要解手?”
“見你們許久未回,有點擔(dān)心。順便……”夏珀說著探頭張望了一下,“竟有這許多人……我還是罷了。我沒小君超那般講究,大男人……怎么的也不能給尿憋死?!?
沈鳳鳴聞言笑起來,兩人隨意聊了幾句,回頭那壁廂夏琛掀簾子出來,顯見還是嫌惡這外邊的凈房,解完了手依舊皺眉不舒。沈鳳鳴便笑道:“好了,我們上樓去,免得他看著了不快。”
兩個往樓上走,探頭見夏琛回進(jìn)樓里,卻不上來,偏往后面走。夏珀轉(zhuǎn)念已道:“我就說君超講究?!庇窒聵?,果見他在后面要舀水凈手。
一番折騰,到得歸座,夏琛大約也知去得甚久,半是抱怨半是解釋了句,“人多?!?
話音未落,后面卻有個子弟跟上,卻是先前派去王松柏府上探問情況的。
“少……少莊主,”那子弟面上叫風(fēng)吹得青白,上氣不接下氣,“我在王老爺子府外打聽到,他——他好像——也是失蹤了!”
“你說什——”夏琛將將坐落,一句話被卡在喉中,幾乎吐不出來,好似陰翳的預(yù)感終于被一記重拳砸實,每一個人都覺得心口被捏了一把似的擁堵欲嘔。
“什么時候失蹤的?”沈鳳鳴鎮(zhèn)靜些問。
“昨夜里。”子弟道,“說是晚上還好好的,弟子們看著他入內(nèi)睡了的,早上就不見人了?!?
“也沒見出去?”
“沒人見他出去!”
“怎的……我們要見誰,誰就不見了?”夏珀在一旁道,“莫非東水盟主當(dāng)真針對了我們?”
“珀哥覺得這事與東水盟有關(guān)系?”夏琛抬起一張血色略失的臉,問他?!棒斍拜?、王前輩都是武林中成名的英雄,東水盟能這么輕易的,一夜之間,讓兩個人都消失了,連一絲痕跡都找不到?”
“那……那不然?除了東水盟,還有誰要針對我們?”夏珀亦有些驚慌。
“我看也未必。若真如此,他對我們的行蹤也當(dāng)真是了如指掌了。”沈鳳鳴想了想,吩咐三個子弟:“再出去探探,看除了魯老爺子、王老爺子,建康府里還有別的武林世家有什么動靜沒有,快去!”
三個人得令去了。沈鳳鳴目光望回夏琛臉上?!盁o論是不是針對我們,君超,這一次定消越發(fā)小心,不可再輕易置氣,獨處危險,你明白么?”
夏琛咬了咬唇,也只能點頭,垂頭喪氣坐了半晌,忽然跳起,“我……我的玉佩……!”
茶座中人盡向他看,只見他面色灰白,伸手只按著腰間——那處原懸著一枚清澈凈玉,可此際,衣帶整齊,唯空空蕩蕩,什么也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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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是塊好玉。”與鎮(zhèn)淮橋隔水相望的一處宅邸,一枚玉佩正被一只年輕而干燥的手舉向空中。陰沉的天光并不曾穿透出最完美的光線,玉質(zhì)紋理,只能看個大概,但他還是概而括之,稱它“是塊好玉”。
至少觸手溫潤,毫無澀滯,顯見主人愛惜,時時撫摩。
在比天光更陰沉的暗處立著又一個人,面孔身形盡皆于陰影中幾不可見,如若不出聲,大概要叫人忘了他的存在。“盟主可還有其他吩咐?”明知自己是唯一的聽眾,他卻沒有接上玉佩的話題,語氣平隱而低沉,不像是請示,倒像是急于告辭。
被他稱作“盟主”之人忽然在天光中轉(zhuǎn)回身來,面容陡然失光,但依然能分辨那是一只過大的伶人面具——因為過大且遽然地轉(zhuǎn)面而足稱可怖。面具上是黑白兩色的線條——確切來說,是白底黑線,勾勒出鬼魅般蒼白的一張一動不動、似哭非哭夸張臉龐。
陰影中的人似乎早就習(xí)慣了,對此沒有半分反應(yīng),倒是“叩”一聲清楚玉碎,讓他稍許將目光移動了下。“根本就不是這塊玉!”面具后的人不知是怎生表情,但他的的確確,在夸完這塊好玉之后,忽然便將之一摜于地。
“不是?”陰影中人聲音沉冷,面上雖無面具卻同樣一無表情,俯身將摜至自己身前的碎玉拾了起來。也稱不上是碎玉——大概是運氣好,玉佩齊整地從中間裂斷成了幾乎同樣大小的兩塊,“是你說玉在他身上,我從他身上取的?!?
面前之人呼吸了幾口,收拾起自己的失態(tài),面具后的雙目不知是不是在凝視著陰影中的人,思索著他言語形容中的痕跡。
“早該料到——此事不可能這般順利?!彼L出一口氣,忽然冷笑了一聲,“可我叫你取的,好像不止一塊玉?”
陰影中人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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