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羊毛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四四〇 對酒當歌 八,行行,小羊毛,樂可小說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(guān)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并且關(guān)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(xiàn)內(nèi)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夏琰也靠近來看,“這是琴譜?”他雖識不得具體,但見那指序弦數(shù)輔以符號的字句,他還是認出了端倪,“是你母親留下的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沈鳳鳴語調(diào)還保持著克制,“她為什么……要留下這個……”
“徹骨讀到這信的時候已是天黑,也許那原本的字跡都淡無了,他沒看到那些拒絕的言語卻反而,讀到了這一段?”夏琰頓了一頓,“這曲子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是什么曲子,都不重要……”沈鳳鳴只是自語,“反正徹骨也不識……”
“你怎知他不識?或許他看得懂,只是你不知道。”夏琰說著將目光轉(zhuǎn)向秋葵,秋葵與他視線稍許一對,隨即轉(zhuǎn)開,解釋道:“這是泠音的曲子,徹骨就算會識琴譜,也不可能知道這曲叫什么名字,更不知對應(yīng)是何辭句了?!?
夏琰輕“哦”了一聲,還是追問,“可這曲辭到底說的什么?”
“是泠音依照白樂天的絕句‘暮江吟’譜的短曲,這上面只有一半,對應(yīng)絕句的后兩句,原是也……也沒什么特別,只是贊賞江邊月升之景而已。”
“是那個‘露似真珠月似弓’的‘暮江吟’?”夏琰恍然,“看來她是以此呼應(yīng)的那一對珍珠耳環(huán)?”他語氣有些不確。
秋葵的表情也有些不確。若單憑這一句似乎并不足意表她對徹骨有情,可既然費了心思留下來了,總有些因由。
“有何意義……”沈鳳鳴卻對兩人的猜測恍如未聞,怔怔然,“若他看不見,有何意義?若看見了卻識不得,有何意義?縱然竟識得了,人卻已別去,有何意義?明知毫無意義,為何還要這么做?”
“鳳鳴?”夏琰的語氣帶了幾分詢問。他心知與秋葵臆測妄斷也是無益,這兩句詩若真有什么內(nèi)情,也只有問沈鳳鳴。
“可憐九月初三夜,露似真珠月似弓……”沈鳳鳴喃喃道,“旁的我不知,可九月初三……是我們……第一次遇見徹骨的日子?!?
他沒有抬頭,“那天晚上徹骨刻那個人的牌位,他在背面刻了‘九月初三夜、徹骨’這幾個字,每次去擦都會觸見,所以我將這日子記得很清楚。原來……她也一直記著那個晚上。她也覺得……那是個值得記得的晚上??蔀槭裁床徽f出來?若真是有情,為什么還要寫那些拒絕的言語?”
“你聽我說。”秋葵按住他微微發(fā)起顫的右手,“我倒可理解你娘這番心思?!?
沈鳳鳴仰起臉來看她。
秋葵咬了咬唇?!八龑懴逻@些的時候,我想不是為了徹骨卻是為了自己。她不問徹骨能不能看見,不問他看不看得懂,也不問將來會不會再見。那些都留教天意了,只是自己的心思,終要有個地方寄托與道別。我知道,你說過,她不是個世俗之人,理應(yīng)不在意世俗眼光,理應(yīng)從心而行??梢苍S她繞不過去的正是自己。也許她惱恨著自己終還是不能全然原諒殺了你父親的黑竹,也許更有太多我們都不知的緣故,令得她沒有辦法應(yīng)允徹骨,只能拒絕??伤玫氖恰脮?,她深心里定還是期待著,將來某一天,徹骨想起她的時候,看到的不是那些冰冷的言辭;天長日久陪伴他的,是這段寄托了心意的譜子。”
沈鳳鳴眼中卻只是悲茫,“若自此再也不相見,他將來想不想你、以什么陪在他身邊,又與你何干?”
“世間有情之人倘都能如意,倒也好了??捎袝r雖然有情,也不得不分開的?!鼻锟?。“將來縱然再無瓜葛,那一瞬時,終還是想以種方式與人訴說。”
沈鳳鳴看著她,又看看夏琰,“你也覺得是這樣?換了是你,你也會這么做么?至少我便不會?!?
“我也不知……”夏琰道,“在某種境地,作某個決定,未必……都能按常理逆料吧?!?
沈鳳鳴忽想到什么?!啊遣皇蔷拖袂锟敵趿艚o你那一截斷枝?不問你收不收得著,不問你看不看得懂,不問你會不會放在心上,不問將來能不能再見……”他說著忽苦笑一聲,“難怪你們懂難怪你們都懂。我舊日里總奇怪你們對一個人生情之時為何偏那般扭捏躲閃,卻原來世人都是這般,只有我……只有我不懂。”
他忽站起身來,轉(zhuǎn)身便向屋里去。
本章未完,點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。
行行所有內(nèi)容均來自互聯(lián)網(wǎng),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小羊毛的小說進行宣傳。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羊毛并收藏行行最新章節(jié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