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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4章 憎恨往事

“寒素衣，你能當(dāng)上長老，全倚仗寒家，你身上也流著寒家的血，你要眼睜睜看著寒家落到這個下場嗎？”

寒天鷺聲聲指責(zé)，并沒有讓寒長老動搖。

見寒長老許久不回話，寒天鷺還以為他戳中了寒素衣的痛點(diǎn)，有了機(jī)會。

他也順勢軟下了語氣：“小妹，你是寒家最后的希望了?！?

可得到的只是寒長老的一聲嘲諷。

“呵！”

寒天鷺詫異的趴在門縫上，努力去看寒素衣臉上的表情。

“大哥，你還記得我這個小妹呀?！?

“當(dāng)然，你永遠(yuǎn)都是我的小妹，我們永遠(yuǎn)都是一家人?！?

“哈哈哈哈，寒天鷺啊寒天鷺，你實(shí)在是太可笑了?！?

寒長老忽然反常的大笑了起來，好像從來沒這么痛快過一樣。

她彎腰湊近寒天鷺門縫里露出的眼睛。

緩慢說道：“永遠(yuǎn)是一家人？那你還記不記得我母親是怎么死的？我又為何會變成這樣？”

顧梨一直伸著耳朵在聽。

聽到這里，她只能想到寒長老和寒天鷺之間有化不開的恩怨，才會導(dǎo)致寒長老冷眼旁觀寒家的事。

可寒長老接下來說的話，還是震驚了她。

寒天鷺沒想到寒素衣會這么問，他瞳孔微顫，多年以前模糊的記憶，逐漸在腦海中清晰了起來。

他臉色微白，呼吸也急促了起來。

“寒素衣，你、你還記得？”

“當(dāng)然記得。”

寒長老忽然直起身，眼神冷漠的看向門后的寒天鷺。

“不可能！你怎么會記得？當(dāng)年你的記憶已經(jīng)消除了，你不應(yīng)該記得！”

“那還要多謝你們送我進(jìn)圣女峰，才讓我記起來當(dāng)年你們寒家對我們母女犯下的種種罪行?！?

種種罪行？

這話聽起來，可不像是單純的恩怨。

顧梨稍稍留了個心眼，在一旁裝作喝茶等他們說話。

其實(shí)耳朵早就飛到門框上了。

寒天鷺顯然是被寒素衣的話給震驚到了，又或許是想起了什么，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
他忽的從門縫中移開了眼，再不敢去看寒素衣。

“你、你既然都記得，那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不曾問起？”

“問？我為什么要問？”

寒長老嘴角帶著笑意。

知道此時的寒天鷺沒有臉再看她，偏偏她就要湊到門縫前，看看寒天鷺那驚懼的表情。

這才能讓她心中產(chǎn)生快意。

寒天鷺躲到門后，根本不敢去看寒素衣。

門外，寒長老一字一句敘說寒家當(dāng)年對她和母親犯下的罪。

“當(dāng)年，我母親是個戲子，你爹看上她的美貌，不顧她已嫁為人婦，強(qiáng)行搶她做妾，后又生下了我?！?

“原以為老東西尚且有兩份真情，可到頭來，狗屁不是！”

寒長老嗓音逐漸提高，那聲聲厭惡的語氣，帶著對寒家的恨意。

寒天鷺眼神閃躲，好一會兒才開口。

“那些都是我爹犯下的，與我沒關(guān)系?！?

“沒關(guān)系？好個沒關(guān)系?！?

“寒天鷺，你是不是忘記當(dāng)年對我做了些什么？”

寒長老聲音不緊不慢，逼得寒天鷺呼吸都開始犯難。

完了。

寒家是真的完了。

原以為當(dāng)年抹去了寒素衣的記憶，把她送去圣女峰，會成為寒家最后的助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