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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明就是人為而已?！?

清渠試探開口，“那姑娘打算怎么做？”

“查?！?

——

整整齊齊的金錠被秘密退還給沈府，柳木看著那一沓黃橙橙的金錠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，“沒用的廢物，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做不到？”

那前來送金錠的小廝油滑一笑，“您也知道，您要殺的那位可是個皇親國戚，咱們那得是冒著多大的風(fēng)險才肯出這個手呢？夫人也莫怪，等過段時間，那頭的風(fēng)聲少了，咱們在動手也不遲?！?

丫鬟婧兒也道，“夫人，這位小哥說的是，一次不成還有下此。”

柳木的臉色方和緩了些，隨意擺擺手，叫那傳話的小廝退下了。

那沈星月就是這個賤命，從小到大在沒人管沒人顧的沈府之內(nèi)居然也沒餓死她，到真不如她那個母親好拿捏。

啜了一口茶，柳木才問，“老爺去哪了？”

婧兒垂首，“說是朝中有事，一大早就離開了?！?

柳木看了眼桌幾上已經(jīng)空了的茶盞，忽然神傷道，“都這么久了，他居然還沒有松口讓澈兒哥回來的意思，當(dāng)真是狠心。”

婧兒仍垂首，似是一座安靜的木雕，沒有半分波動。

——

素桃的動靜很快，帶著幾個王府之內(nèi)的侍衛(wèi)匆匆去匆匆來，將那婆子找來，而此舉也只不過是給獨孤辰的一個試探。

王府之內(nèi)盡數(shù)都是他的人，除了清渠之后，沈星月不知還能信誰，但自從上次在破廟之后，素桃看見她故意留下的字條，而獨孤辰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出現(xiàn)，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，獨孤辰對她沒有這么大的敵意，至少不拘束。

否則之前查案的種種，他定會在其中阻撓的。

素桃是進了王府之后才跟在她身邊的丫鬟，她是獨孤辰安插在她身邊的一雙眼睛，也就是說，她之前或是將來做的大部分的事情，獨孤辰都是知道的。

他默許了。

或許，他在放任自己對付沈家。

不過沒關(guān)系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，不管殘王府與沈家是什么關(guān)系，只要獨孤辰不反對不阻撓，她對他們的事也沒這么大的好奇心。

更何況，還能支配殘王府的人為她做事，豈不美哉？

“王妃?！?

素桃垂首從門外走來，身后還跟著個侍衛(wèi)正壓著一個帶著黑頭套的人進來。

如是之前來此的崔婆子一般，她們神色畏懼，不知為何會有潑天的災(zāi)事降在她們身上。

侍衛(wèi)放下人之后便拱手離開了，寢屋之內(nèi)，只有主仆三人。

“安阿婆，崔婆子你認(rèn)識吧？”

地上的婦人發(fā)間的發(fā)絲白了幾根，瞧著和崔婆子差不多的年歲，只不過她的眼神可不好使，就算摘了頭套，眼睛失神，像是快瞎了。

安阿婆忙點頭，循聲往沈星月的方向看去，像是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似的，只道，“我是與她認(rèn)識，你、你們是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