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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既至,人自然不遠。
那徘徊在外的腳步一踏進客棧,便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。
來人果然是個姑娘。
她的面容瘦削,卻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;個子不高,走起路來又是一副昂揚挺立之態(tài);皮膚偏黃,看起來卻是既健康又不乏活力。
一身仆仆風(fēng)塵,兩鬢涔涔細汗,顯然是趕了很久的路,才終于來到這里的。
比起這個姑娘,更引人注目的,是她斜背在背后那柄劍——如果還能稱那是一柄劍的話。
幾乎從沒有人見過那么大的一柄巨劍,它斜背在姑娘的背上,劍尖幾乎觸到地面,劍柄卻還遠遠高出姑娘的頭頂。
換句話說:如果將這柄劍直立起來,簡直比這背劍的姑娘本人都要高出許多。
這柄劍不僅長度驚人,劍面也十分寬闊。
如果人們通過它的樣子來想象一下它的重量,就會不約而同地產(chǎn)生疑問:那看起來如此瘦小的一個姑娘家,究竟是怎樣背負起這樣的一柄巨劍的。
芍藥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這個似乎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,又看了看她背上的劍,忍不住驚呼道:“好大的劍。”
“有多大?”
陳忘從客棧的寂靜中嗅出一種不平常的味道,這激發(fā)起了他的好奇心。
“像,像……”
芍藥環(huán)顧四周,不知道怎么形容。
“像門板?!睏钛永式舆^話茬,脫口而出。
陳忘笑著搖搖頭。
他知道,楊延朗這小子說起話來,一向是喜歡夸大其詞的,怎么會有像門板一樣大的劍呢?
可這念頭只在陳忘腦海中一閃而過,便立刻煙消云散了。
因為他立刻便想到了,這世上也許真的有這樣的一柄巨劍。
于是陳忘開口道:“巨劍——這個江湖中,我只聽說過一柄巨劍?!?
“巨劍勝無敵,”未等陳忘點出,白震山卻先一步開口了:“可絕不可能是他。若是勝無敵還活著的話,他該是個五十多歲的大漢,絕不會是這樣一個小姑娘?!?
兩人說話之間,站在一旁的項人爾的目光卻不全在小姑娘身上。
身為錦衣,他總能注意到一些常人不會注意的細節(jié):先前進來的五個人,在看到那姑娘的同時,已經(jīng)陡然驚起,完全顧不得手中酒肉,而是換了兵刃,目光驚惶地看向那姑娘。
于是項人爾將自己的發(fā)現(xiàn)告訴眾人:“不管這姑娘是什么人,她跟先前進來的一伙肯定不是朋友,而且,大概率是敵人?!?
那姑娘被幾十雙目光緊緊地逼視著,卻絲毫沒有感到不快,而是挑了一張靠近門口的桌子坐下,朝柜臺揮了揮手,招呼道:“老板娘,隨意上些飯菜,最好是熟食,再來一壺涼茶,本姑娘快餓得前胸貼后背了?!?
那老板娘聽到招呼,不曾怠慢,趕緊切了些熟牛肉,又打了一壺茶水,端上桌子。
她心里暗中嘀咕著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讓這平日荒無人煙的地方多了這許多過客。”
姑娘顯然是餓得急了,全然不顧客棧里無數(shù)雙目光的注視,自顧自夾了一大塊牛肉放在嘴里,放肆地大嚼著,并端起茶壺,就著茶嘴兒咕嚕咕嚕的向肚子里灌水。
那姑娘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,其他人卻不似她那般自在。
洛人豪一行人見這姑娘只是吃喝,并未流露惡意,便也動起碗筷,只是目光總不自覺地游移到這姑娘身上來。
項人爾則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先前進來的五人,似乎自那姑娘進來,他們就一直處于緊張的戒備之中,肌肉緊繃,目露驚惶,就連握著兵刃的手背,都青筋鼓動。
這是極度緊張的表現(xiàn)。
嗝——
姑娘如風(fēng)卷殘云一般將桌上的牛肉和壺里的茶水吃干喝凈,撫著肚子,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。
一旁緊張戒備的五人也隨著這一聲飽嗝,進一步繃緊了筋肉,兩股戰(zhàn)戰(zhàn),甚至嘴角都微微顫動起來。
“吃飽喝足,該打架了?!?
姑娘突然將目光一轉(zhuǎn),盯上了先前進入客棧的那五個人。
僅僅這一眼,便讓那五人齊刷刷退了半步,若非那姑娘守住門口,幾人無處可逃,恐怕早就腳底抹油,溜之大吉了。
這時候,為首的大漢倒還心存幾分鎮(zhèn)定與僥幸,告饒道:“姑娘,俺們與你往日無冤,近日無仇,何苦相逼至此???”
“無冤無仇,卻不妨礙本姑娘替天行道。”
說著話,那姑娘用手背抹了抹嘴巴,站起身來,面對著對面的五個大漢,只道:“旱鴨子蔣霸三,還不束手就擒?”
“蔣~霸~三?”
洛人豪聽著這名字,覺得甚是熟悉,脫口而出道:“這不正是老漁夫口中截江作惡的白條幫的三個頭領(lǐng)之一嘛!”
那蔣霸三見小姑娘逼得緊,一場大戰(zhàn)已無法避免,又見手下四人都有膽怯之意,便給自己壯膽道:“你只有一人,我們卻有五個,硬拼之下,我們也未必沒有勝算。”
說著話,那蔣霸三便招呼手下分散開來,各執(zhí)兵器緩步前行,漸漸對那背負巨劍的姑娘形成了扇形包圍。
那姑娘以一敵五,竟然絲毫不曾慌張,只將背后巨劍解下,斜立在身前戒備。
至于白震山、洛人豪一干人等,見這兩伙人即將動手,都不禁停杯投箸,目光齊刷刷看將過來。
眾人無不為那姑娘捏了一把汗,不止因為她以寡敵眾,更想不通她那嬌小的身子,如何揮的動那門板似的巨劍。
可她偏偏將那巨劍揮動起來了。
就在蔣霸三等五人沖將過來的一瞬間,那姑娘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無比,讓人心中憑空生出一陣惡寒。
卻見她用腳猛地一踹劍面,那巨劍便被踹的騰空而起,那姑娘又以手臂引導(dǎo),借重劍下沉之力,猛地劈向沖在最前面的蔣霸三。
蔣霸三欲借眾人之力,使那姑娘首尾不得相顧,卻不想手下四人心存膽怯,竟比自己慢了半步。
蔣霸三眼見巨劍劈頭砸下,如泰山壓頂,哪敢怠慢,急忙架起鋸齒刀格擋。
鐺——
兵刃交擊之響竟如巨雷震耳,仿佛有什么東西給客棧中人們的耳膜來了一記重擊。
饒是蔣霸三那般強壯無比的大漢,硬接了這一招,也自覺虎口崩裂,雙膝酸軟,一連退了數(shù)步,險些跌坐在地上。
幾乎就在同時,蔣霸三的四個手下也逼近過來,四柄鋼叉從四個方向同時插向姑娘的腰身,封住了那姑娘所有的退路。
危急之時,那姑娘更不猶豫,巨劍下劈之時,已借著那一撞之力,縱身跳上身旁的飯桌,將巨劍掄在背后,人隨劍動,借勢旋了半圈,又突然順旋轉(zhuǎn)之力將巨劍揮出,使出一招橫掃千軍來。
蔣霸三的四個手下本在四面進攻,料定姑娘無處可逃,故而都盡了全力。
如今眼見巨劍橫掃,劍風(fēng)呼嘯,卻也難以退避,被擦著碰著的,都向四面飛出,筋斷骨裂,一片哀嚎。
“好一個人隨劍走,四兩撥動千斤!”白震山觀戰(zhàn)之余,不由驚嘆。
“什么叫人隨劍走?”楊延朗一臉茫然。
“你初涉江湖,自然看不出其中門道,”白震山解釋道:“重劍無鋒,因此世人皆認為,用重劍者,必是身強力壯,以巨力驅(qū)動劍勢,所謂’一力降十會,一力壓十技’,如此而已?!?
楊延朗聽了,有些納悶兒:“可這小姑娘看起來卻沒有那么大的力氣?!?
白震山道:“其實這是世人謬誤,豈不知粗中有細,力中有技?這姑娘以嬌弱之軀驅(qū)使巨劍,正是以技驅(qū)力,看似人使劍,其實是劍用人,人隨劍勢而動,借劍力而走,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,著實不俗?!?
“說穿了,就是劍帶著人在跑唄!”楊延朗捏著下巴,若有所思。
“楊小兄弟,好好看?!闭f話之人竟是陳忘。
他聽著打斗之聲,又聽白震山一番講解,早已將戰(zhàn)況明白了七八分,于是對楊延朗道:“你的槍機巧有余而力道不足,這一戰(zhàn),當(dāng)對你有所裨益?!?
楊延朗點點頭,將目光重新移向戰(zhàn)場。
那蔣霸三眼見夾擊之下仍未得手,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。可事到如今,退無可退,也只得做困獸之斗。
根據(jù)蔣霸三多年打劫的經(jīng)驗,要想獲勝,須先在氣勢上壓人一頭,即便技不如人,往往也能收到成效。
于是蔣霸三嘩啦一聲撕掉上衣,露出滿身滿背的猙獰獸面紋身來,既壯聲勢,又恫嚇對手。
隨后,他又朝自己的雙手吐了兩口唾沫,使勁兒搓了搓,以減緩被巨劍震動的疼痛感。
待一切準備停當(dāng),蔣霸三方才撿起鋸齒刀,大喝一聲,又朝那姑娘猛撲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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