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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南之地,風(fēng)化自古與中原不同。
自平定以來,西南屢有反抗,歷來就是盜匪橫行、不遵王化的偏僻之地。
可是,隨著朝廷日漸穩(wěn)固,天下承平日久,中原習(xí)俗也逐漸深入西南。如此,就連這偏僻之地也漸漸移風(fēng)易俗,禍亂逐漸平息,人人安居樂業(yè)。
只可惜好景不長,太平日短,誰也不會料到,平靜了數(shù)十年的西南,竟又突然鬧起匪患來。
為安定西南,在內(nèi)閣首輔嚴蕃的建議下,由皇帝朱鈺錕頒旨,免除平南王府兵人數(shù)限制,特別允許西南世襲藩王朱昊祖擴軍平叛,穩(wěn)定西南。
朱昊祖是開國大將軍朱國忠的后人,世家出身,襲先祖爵位,任平南王,勇略過人,在西南頗有根基。
他一出手,果然不負眾望,頗有先祖遺風(fēng),一月之間便平定叛亂,安定西南。此后憑借軍功,爵位更進一步,至于金銀賞賜、軍餉撫恤,更是紛至沓來,不必多言。
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:西南匪患,卻是一波剛平,一波又起。數(shù)年以來,不僅沒有恢復(fù)平靜,反而是越剿越多,儼然成為朝廷的一塊心病。
為徹底平定亂匪,朱昊祖加收賦稅,擴充兵員,聲勢越來越大,雖捷報頻傳,屢獲朝廷嘉獎。
可是,匪亂卻是愈演愈烈,前赴后繼,此起彼伏,殺不絕,平不盡……
隨著時間越拉越長,原本各自為政的流寇盜匪也逐漸互相吞并,最終形成兩股勢力:
一股是以雙鉤將王化及為首的無量軍,只因其起源于無量山中,故此得名。
另一股是以金背刀洛人豪為首的天道軍,取替天行道之意。
雖說同是流寇,這兩支隊伍卻是水火不容,時常發(fā)生打斗。
最像流寇的是無量軍。
其源起于盤踞在無量山中的小股盜匪,至于何時聚集成勢,逐漸壯大,卻無人知曉。
這股勢力成軍以后,便下山流走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凡過處,人畜不安,雞犬不寧。
最不像流寇的是天道軍。
他們多是西南當?shù)匕傩?,也是在無量軍與朱昊祖的官軍的戰(zhàn)爭中最大的受害者。
匪禍熊熊燃起,過處如梳,將黎民百姓積聚多年的財富搜刮一空;官軍以剿匪為名,增稅為餉,過處如蓖,使本就貧寒的百姓雪上加霜。
為了活下去,人們聚集在一起,拿起了武器,自己保護自己,不僅對抗搶掠他們家園的無量軍,也對付橫征暴斂的官軍。
近來,天道軍首領(lǐng)金背刀洛人豪很是惱火。
起因是朝廷派巡邊御史來此調(diào)查叛亂之事,平南王朱昊祖為趁機邀功請賞,對天道軍發(fā)動了猛烈的進攻,而天道軍無力與官軍硬碰硬,只好藏于深山。
更可恨的是,一向張狂的無量軍卻在此時龜縮起來,竟然絲毫沒有遭到官軍的攻打。不僅如此,無量軍還趁火打劫,不斷襲擾正跟官軍作戰(zhàn)的天道軍。
如此腹背受敵,怎能讓洛人豪不發(fā)愁。
不過發(fā)愁歸發(fā)愁,天道軍長期與無量軍以及官軍兩線作戰(zhàn),早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只是這一口惡氣,卻不得不出。
幾天前,洛人豪聽聞無量軍在安南鎮(zhèn)通往鎮(zhèn)南城的官道上劫掠了朱昊祖的親侄子朱大昌,便聞訊趕來,欲從無量軍手中搶人。
一來,借機教訓(xùn)教訓(xùn)那個趁人之危的無量軍首領(lǐng)王化及;二來,若能搶來朱大昌,說不定還能做一個籌碼,向朱昊祖換取一些實實在在的好處。
天道軍埋伏于安南鎮(zhèn)與鎮(zhèn)南城之間,沒有等到無量軍,卻等來了一輛馬車。
天道軍前哨偷偷跟著馬車行了一路,細心觀察,仔細記錄。
只見馬車由一個戴著遮陽斗笠的白發(fā)老者驅(qū)策,車里被布簾遮擋,看不清還有何人。
馬車旁邊,有一人騎著一匹紅鬃駿馬,馬上綁著一個奇長的雙手長刀,他們看了半天,也不認識,只是覺得和倭刀很像。不過他們卻認識此人腰間的那柄刀,那是一柄官刀。
于是,他們中的一部分人繼續(xù)追蹤這輛馬車,另派出幾個腿腳麻利的回去向洛人豪通稟道:“首領(lǐng),自安南鎮(zhèn)方向,悠悠行來一架馬車,似乎有倭人傭兵護衛(wèi)。我們是否將其截擊?”
所謂倭人傭兵,是指最近幾年平南王朱昊祖吸收進入官軍的倭寇。
由于東南方向,少年將軍戚弘毅率領(lǐng)新軍,一連擊潰數(shù)支倭寇,勢如破竹,難以抵擋,有流寇走投無路,遠走高飛,竟流落西南。
平南王朱昊祖為了大肆擴軍,竟然將這等敗類也吸收進來,是為倭人傭兵。
倭人入軍,往往配置一口倭刀,一口官刀,橫行跋扈,殺人無算,最為洛人豪所記恨,得之必千刀萬戮。
“呸……”
洛人豪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,道:“官軍可恨,倭人更要千刀萬剮。既來之,則殺之?!?
天道軍聞令而動,在馬車前進的方向設(shè)下埋伏。
此刻,陳忘等人正在馬車之中。
不久前,他們離開安南鎮(zhèn),向鎮(zhèn)南城趕去:一來,項人爾受道不同之托,要向御史傳遞安南鎮(zhèn)消息;二來,一行人也要打聽歸云山莊下落。
這一次,他們讓楊延朗的小青龍以及由張博文命名的駿馬大白兩匹馬拉車,陳忘、楊延朗、李詩詩、張博文四人坐在車內(nèi),照舊由白震山揮鞭趕車。
唯獨項人爾一人騎著紅鴦,不緊不慢地跟在馬車旁。
安南鎮(zhèn)距鎮(zhèn)南城路途尚遠,一路上百無聊賴,項人爾便將從道不同那里聽來的西南局勢講給眾人聽,既消磨時間,又讓大家對西南的狀況多些了解。
項人爾說著西南盜匪之亂,其他人便有意無意聽著。
說起盜匪,楊延朗插了一句話:“項大哥,你說這盜匪橫行,屢禁不止,不會被咱們遇到吧?”
話音剛落,馬車一個急剎,車里的人頓時身體失衡,向前一撲。與此同時,項人爾也勒馬不前,神情緊張起來。
只見兩側(cè)山林擾動,百鳥驚飛,仔細看去,卻有上千人形,漫山遍野,呼嘯而下。
項人爾見狀,急忙拔出腰間錦衣刀小白魚,嚴陣以待。
“不會吧!”楊延朗一語成讖,驚訝的張大了嘴巴。
小炮兒張博文看向楊延朗,口中道:“烏,烏鴉嘴。”
眼見如此情景,豈能坐以待斃?
楊延朗立刻拎起竹槍,跳下馬車,與項人爾分守左右兩翼。白震山立在馬車之上,雙手捏成虎爪之形。
陳忘身懷劇毒,非萬不得已不可催發(fā)功力,因而并未有逞強好勝之舉,只是安坐馬車,護住不會武功的張博文與李詩詩二人。
流寇呈四圍之勢,鋪天蓋地呼嘯而來,待更近一些的時候,護衛(wèi)馬車的白震山等三人定睛一看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們雖人數(shù)眾多,卻雜牌的不能夠再雜牌了:手中鐮刀鋤頭胡亂翻飛,甚至還有人拿出了木棍兒,讓人哭笑不得。
這哪里是流寇,簡直就是農(nóng)民,剛從田地里干完農(nóng)活的農(nóng)民。
可是,他們卻并沒有小瞧這群沖殺上來的農(nóng)民軍,畢竟,他們的人數(shù)太多了,多到連高手都無法忽視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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