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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，大多數(shù)的包廂里都沒了聲音。

車輪與鐵軌撞擊發(fā)出的“咣當(dāng)、咣當(dāng)、咣當(dāng)”的聲音特別清晰，矮個子侍衛(wèi)端著一杯濃茶坐在胡為的包廂門口細(xì)啜。

夜深了，所有包廂都沒有了燈光。

矮個子侍衛(wèi)依然精神炯炯

夜里零點后，坐在胡為包廂外喝濃茶的換成了高個子侍衛(wèi)。

一個包廂的門打開，一個裹著大衣的男子出來，看樣子是要上廁所。

高個子侍衛(wèi)自覺將腿向里收了收。

后半夜，這種情況他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了很多次。

男人好像被尿憋得很急，經(jīng)過高個子侍衛(wèi)身邊時候身子趔趄了一下，整個身體向他歪了下去。

“當(dāng)……”

“心”字還未出口，高個子侍衛(wèi)后頸上就挨了一擊，腦袋一沉，趴在面前的小桌板上，像是不堪困意無聲無息的睡著了。

幾乎是同時，男人的包間里又出來了一個裹著大衣的男人，快步來到胡為包廂門前，兩個人眼神對視后，一個人伸臂蓄力，另一個人手上已經(jīng)多了一把槍管明顯長了一截的手槍。

前者迅速向一側(cè)推開了包廂門，另一個人舉槍沖了進(jìn)去。

“呯、呯、呯！”

幾聲槍響。

但那槍聲像是悶在一個鐵罐子里開的，幾不可聞。

隨后兩個人閃身撤出，包廂門又被輕輕拉上。

前后不過三十秒鐘。

其中一個人回了包間，另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去了廁所。

五分鐘后，高個子侍衛(wèi)醒了過來，只是頭腦有些拎不清的樣子：自己怎么睡著了？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北方的冬夜特別漫長。已經(jīng)是早上五點多，車窗外卻還是墨一樣的黑色。

天亮了，餐車送早餐過來。

高個子侍衛(wèi)輕叩包廂的門輕聲道：“老板，早餐來了！”

里面沒有回應(yīng)。

高個子加大了手上敲門的力度，還是沒有回應(yīng)。

他試著輕輕把門拉開再次叫道：“長官……”

很快，他聞到了一種不祥的味道：空間密閉，包廂里有開槍后的硝煙味！

他右手伸進(jìn)大衣里，一支毛瑟c96手槍已掣在手里！

皮木義的房間，胡為面色不善。

皮木義臊眉耷眼地挨熊：“你找的這是什么人，一驚一乍，影響我休息！”

包廂門突然被撞開，高個子侍衛(wèi)沖進(jìn)來：“皮科長，不好了！”又一眼看到正在整理衣服的胡副主席卻是臉上一喜。

“什么不好了？?什么！”胡副主席面沉似水。

侍衛(wèi)傾著身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，胡副主席面色大變：“真的！”

胡副主席的包廂里，被子下邊壓著另一條裹成人形的被子，上邊還蓋著胡副主席的大氅，床頭掛著胡副主席的帽子。

但被子上多了好幾個彈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