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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曼的呼吸變得急促。

“你以為，你不是嗎？”

“我正在試圖，不成為任何人的棋子?！彼灸嵴f，“那條新的資金鏈，它在哪里？”

林曼盯著司莫尼，仿佛在衡量什么。

“你真的以為，你能掌控一切？”林曼問。

司莫尼的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，目光平靜。

“我不知道?！彼f道，“但我知道，如果我什么都不做，我只會一直沉淪?！?

林曼沉默了，她看著司莫尼，這個曾經(jīng)在她眼中脆弱不堪的女人，此刻卻散發(fā)出一種奇異的力量。

“那條資金鏈，它藏在城市的老舊電力系統(tǒng)里。”林曼的聲音壓低，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疲憊，“顧先生利用廢棄的電纜，構(gòu)建了一條獨立于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加密傳輸通道?！?

司莫尼的身體微微前傾，腦海中的數(shù)據(jù)流開始瘋狂運轉(zhuǎn)。電力系統(tǒng)、廢棄電纜、獨立通道……這些關(guān)鍵詞在她腦海中迅速組合，形成一個清晰的圖像。

“這是一條物理通道?！彼灸嵴f，“它有跡可循?！?

林曼點點頭。

“是的?！?

“那為什么，你還要把它藏起來？”司莫尼問。

林曼的目光落在打開的電腦屏幕上。

“因為，它是我最后的籌碼。”她說道，“如果我把它完全交給李鎖柱，我女兒的安全，就完全掌握在他手里。”

司莫尼沉默了。她理解林曼的困境，那種被夾在兩個強(qiáng)大男人之間的無助。

“你女兒現(xiàn)在在哪里？”司莫尼問。

林曼抬頭，目光落在司莫尼的臉上，帶著一絲警惕。
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？”

“也許，我可以幫你?！彼灸嵴f。

林曼輕笑一聲，那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嘲諷。

“你幫我？你連自己都幫不了。”

“至少，我現(xiàn)在能站在這里。”司莫尼說，“而且，我知道李鎖柱的弱點?！?

林曼的身體微微前傾。

“什么弱點？”

司莫尼的目光落在林曼的臉上，聲音平靜。

“他對你女兒，有愧疚?！?

林曼的身體猛地一震，仿佛被電流擊中。她盯著司莫尼，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。

“你……”她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來。

“李鎖柱曾經(jīng)，對不起一個，與你女兒，年紀(jì)相仿的女孩?！彼灸嵴f，“他把你女兒，帶離了原來的環(huán)境，也許，只是想彌補，他曾經(jīng)犯下的錯誤?！?

林曼的呼吸變得急促，她身體顫抖。

“你，怎么知道？”

“我看到了，數(shù)據(jù)里，有一條，隱藏的，情感，軌跡。”司莫尼說，聲音輕柔，卻像一把刀，刺入了林曼的心底。

林曼的目光復(fù)雜地看著司莫尼，有震驚，有懷疑，有那么一絲，不易察覺的，希望。

“那，我的女兒，真的安全嗎？”

“她，”林曼盯著司莫尼，目光復(fù)雜，“她，在一個，相對，安全的地方?！彼穆曇魩е环N不易察覺的停頓。

“相對？”司莫尼重復(fù)了這個詞。

“是的?！绷致闹讣廨p觸電腦屏幕，“顧先生，不會，輕易，傷害，她。”

“但你，仍然不信任他?！彼灸嵴f。

林曼的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。

“你信任，李鎖柱嗎？”

司莫尼沉默了，她沒有回答。

“那條，資金鏈，的細(xì)節(jié)。”林曼身體微微前傾，“我，會，給你?！?

她將一個文件傳輸?shù)剿灸岬墓P記本電腦上。

“但，你，要，保證。”林曼的目光落在司莫尼的臉上，“我女兒的，安全。”

司莫尼看著屏幕上跳出的文件接收提示。

“我，只能，盡力?！彼灸嵴f。

林曼的身體向后靠在沙發(fā)上，發(fā)出輕微的摩擦聲。

“李鎖柱，他，不會，讓你，獨自行事。”

司莫尼沒有說話。

邦德在門口一動不動，像一尊雕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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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莫尼回到公寓，立刻打開電腦。林曼提供的文件，是一個加密的數(shù)據(jù)包。她輸入一串復(fù)雜的密鑰，屏幕上跳出一張城市的老舊電力管網(wǎng)圖。密密麻麻的線條交織在一起，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(wǎng)。其中一些線條被標(biāo)記出來，組成了一個異常的路徑。

這不是簡單的資金流。它隱藏在電力傳輸?shù)奈⑷跣盘栔校脧U棄的電纜作為物理載體，構(gòu)建了一條完全獨立的通信和資金轉(zhuǎn)移通道。顧先生的狡猾，遠(yuǎn)超她的想象。

她需要實地勘查。

“我要去這里?！彼灸嶂钢聊簧系囊粋€坐標(biāo)，那是一處位于郊區(qū)的廢棄電站。

邦德站在她身后，身體筆直。

“李總，需要知道?！?

“我，自己，告訴他。”司莫尼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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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鎖柱接到電話時，正在辦公室里看著一份市場分析報告。

“我要去，廢棄電站?！彼灸岬穆曇羝椒€(wěn)。

李鎖柱的身體微微一頓。

“為什么？”

“林曼的，資金鏈，藏在那里?！彼灸f，“它，是，物理通道?！?

李鎖柱沉默了幾秒。

“我，陪你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