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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開始能看懂一些東西了。”她的聲音平靜。

張教授的身體微微放松，等待她繼續(xù)。

“那些數(shù)據(jù)流，它們在我腦子里不再是純粹的數(shù)字?！彼灸嵴f，“它們像活物一樣，有自己的邏輯，有自己的目的?！?

張教授微微頷首。

“你說的‘看懂’，是指什么？”

“我能看到它們被用來做什么?！彼灸岬氖种篙p點(diǎn)書頁，“比如那些資金流向，那些網(wǎng)絡(luò)布局，它們在編織一張網(wǎng)，一張看不見的網(wǎng)?！?

張教授沒有說話，只是靜靜地聽著。

“我以前討厭這些?！彼灸岬闹讣饽﹃鴷姆饷?，“我只是想活在一個普通的世界里。”

“現(xiàn)在呢？”張教授問。

司莫尼沉默了幾秒，目光望向窗外，那里一片漆黑。

“我不知道?！彼f，“我只知道，它們的存在，似乎和我分不開了。”

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
“李總?！卑畹碌穆曇舾糁T板傳來。

張教授的身體微微僵硬，隨即恢復(fù)自然。他轉(zhuǎn)頭看向司莫尼。

“你可以選擇不見。”

司莫尼的身體沒有動。

“讓他進(jìn)來?！?

門被推開，李鎖柱走進(jìn)病房，目光首先落在司莫尼的臉上。

“張教授?！崩铈i柱微微頷首，走向張教授，伸出手。

張教授與他握手，指尖相觸，李鎖柱的手掌帶著一絲冰涼的濕意。

“李總。”

李鎖柱的目光再次回到司莫尼身上。

“你今天感覺怎么樣？”

“還好?！彼灸嵴f，“你來這里，是為了問我這個嗎？”

李鎖柱的唇角向上牽動了一點(diǎn)，隨即又恢復(fù)平直。

“我需要你的幫助?！?

司莫尼的身體微微前傾。

“什么事？”

“顧先生通過一條新的資金鏈，繞開了我們的封鎖?！崩铈i柱說，“這條鏈條非常隱蔽，而且……它似乎與城市的基礎(chǔ)設(shè)施網(wǎng)絡(luò)有某種連接?！?

司莫尼的身體一震，目光變得銳利。她想起了李鎖柱之前曾問過她關(guān)于城市基礎(chǔ)設(shè)施圖紙的事。

“他在利用那些老舊的地下管網(wǎng)?！彼灸嵴f。

李鎖柱的身體微微前傾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？”

“我只是有所猜測?！彼灸嵴f，“那些圖紙上有很多冗余結(jié)構(gòu)，在數(shù)字模型里，它們成了天然的掩護(hù)?！?

“你能找到它嗎？”李鎖柱問。

司莫尼的眉心微蹙，她感受著腦海中龐大的數(shù)據(jù)流。

“這需要時間。”

“我們沒有時間?！崩铈i柱的聲音壓低，帶著一絲焦急，“顧先生正在醞釀一次反撲，一旦他完成資金轉(zhuǎn)移，我們將陷入被動?！?

司莫尼的身體微微后靠，靠在枕頭上。

“李總，你是不是覺得我只要看數(shù)據(jù)，就能無所不能？”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嘲諷。

李鎖柱的目光直視著她。

“你就是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