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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我說過多少次，\"林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，\"執(zhí)行任務(wù)時不準(zhǔn)抽煙。\"

他轉(zhuǎn)身，看見她倚在墻邊，只能把煙熄滅。

\"長官，有時候規(guī)矩不是萬能的。\"

\"就像你昨晚說的那樣？\"她冷笑，\"所以你現(xiàn)在是在同情他們，還是在暗示什么？\"

樓下傳來孩子的哭聲，打斷了兩人的對話。

\"我沒有暗示什么，\"李太閑掐滅煙頭，\"只是覺得這個孩子......\"

林雪打斷他：\"所以你現(xiàn)在是在質(zhì)疑我的決定？\"

樓下，那個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：\"媽媽，我不要回去......\"

\"按規(guī)定辦事，\"林雪的聲音冷得像冰，\"這是你昨晚教我的，不是嗎？\"

李太閑突然笑了：\"所以長官是在報復(fù)？\"

\"報復(fù)？\"她冷笑，\"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讓我報復(fù)？\"

孩子的咳嗽聲從樓下傳來，一聲比一聲沉重。

\"他病得很重，\"李太閑說，\"如果送回去......\"

林雪轉(zhuǎn)身就要走：\"那是他們的事。\"

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\"你真的這么冷血？\"

\"放手，\"她掙扎，\"這里是在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。\"

\"任務(wù)？\"他的聲音帶著嘲諷，\"所以在你眼里，那個生病的孩子只是個任務(wù)編號？\"

林雪猛地甩開他的手：\"你憑什么指責(zé)我？\"

\"我沒有指責(zé)，\"他向前一步，\"我只是覺得，你不是這樣的人。\"

\"你了解我？\"她笑得諷刺，\"還是說，你覺得昨晚送我回家，就有資格評判我了？\"

樓下傳來警車發(fā)動的聲音，紅藍(lán)警燈的光透過樓道的窗戶照進(jìn)來。

\"我確實(shí)不了解你，\"他突然說，\"但我知道，你在乎。\"

林雪愣了一下：\"你什么意思？\"

\"你特意跟來這次行動，\"他的聲音低沉，\"不是因為案子本身，而是因為？\"

她別過臉，長嘆一聲：\"你想多了，畢竟都曾是龍國人而已。\"

\"是嗎？\"他繼續(xù)說，\"你留戀你的祖國嗎？\"

林雪這才發(fā)現(xiàn)，自己的手確實(shí)在微微顫抖。

“.....”

\"夠了，\"她深吸一口氣，\"該辦的還是要辦。\"

李太閑看著她的背影：\"所以你準(zhǔn)備眼睜睜看著那個孩子......\"

\"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周時間，\"她突然說，\"讓他們自己選擇是遣返還是申請難民。\"

他愣了一下，隨即笑了：\"這不符合規(guī)定。\"

\"是啊，\"她轉(zhuǎn)身，眨眨眼，似乎故意而為之，\"不符合規(guī)定，就像你昨晚說的那樣。\"

\"長官這是在學(xué)我鉆空子？\"李太閑的聲音帶著笑意。

林雪瞪了他一眼：\"閉嘴，去安排。\"

樓下，那個孩子還在哭，聲音里帶著絕望：\"爸爸，我不想回去......\"

\"你去跟他們說，\"林雪突然說，\"你會說龍國話。\"

這話叫李太閑不得不服，好像你不會說一樣。

他只能遵命轉(zhuǎn)身下樓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。

警車旁，那一家三口正擠在一起，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時光。

\"小明，\"李太閑蹲下身，用龍國話說，\"不哭了。\"

孩子抬起頭，眼淚還掛在臉上：\"警察叔叔......\"

\"你們有一周時間，\"他看向孩子的父母，\"可以申請難民身份。\"

男人愣住了，眼中突然燃起希望：\"真的嗎？\"

\"但是沒有保證，\"李太閑說，\"如果申請失敗，還是要回去。\"

女人抱緊孩子：\"只要有機(jī)會，我們就要試試。\"

林雪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幕，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著槍帶。

\"長官心軟了？\"馬小帥不知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她身邊。

林雪收回目光：\"執(zhí)行任務(wù)要有人性。\"

\"是嗎？\"馬小帥笑得意味深長，\"跟李警官學(xué)的？\"

\"你什么意思？\"林雪轉(zhuǎn)頭。

\"沒什么，\"馬小帥看著樓下的李太閑，\"只是覺得，長官最近變化很大呀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