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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天豪與葉龍淵緩步走到場中央，眼神中都有些復雜。

兩人對視良久。

凌天豪打破了沉默：“葉龍淵，到了這個地步，你我何必再遮遮掩掩？”

葉龍淵聞言，嘴角揚起一抹冷笑，眼中滿是嘲弄。

“凌兄，你倒是活得清高?！?

他頓了頓，語氣中多了一絲哀怨。

“我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，本是希望兩家聯(lián)手共渡難關，可惜，你還是如同當年那般，一意孤行?！?

“聯(lián)手？”

凌天豪嗤笑一聲。

“你所謂的聯(lián)手，就是讓我凌家與你一道吞并姬家，靠犧牲他人茍且？

凌某自認，做不來?！?

葉龍淵的笑意漸漸斂去，眼底的怒意逐漸升騰：“茍且？”

他的聲音低沉，卻如雷鳴般擊在在場每個人的心頭。

“凌天豪，以你的立場，當然可以說得風輕云淡，可你曾站在我葉家的處境下想過？！”

他一步上前，聲音漸漸拔高。

“我葉家如今外敵環(huán)伺，連一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！若不搏命，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家族被蠶食！”

凌天豪沉默片刻，語氣緩和了些。

“阿淵......我能理解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，但你的手段未免太過極端，我凌家這些年也在竭盡全力......”

“閉嘴！”

葉龍淵冷聲打斷道，“你凌家背后有劍仙撐腰，風頭正勁，自然可以大談什么底線，什么初心！可你有沒有想過，若當年沒有葉家一次次舍命相助，凌家能否撐到今日？”

“你雙手干凈，是因為有人替你沾滿鮮血，你之所以能守住心中正氣，是因為有人替你背負罪孽，而你只需安坐堂前，享受清譽！”

“你可還記得陰冥谷的那件事？”

凌天豪微微蹙眉：“陰冥谷？”

“怎么，不記得了？”

葉龍淵語氣中透出一絲譏諷，“當然，對你來說不過是件小事。那我就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吧?！?

“七十年前，陰冥谷盤踞著一個惡名昭彰的魔道宗門，殘害百姓，作惡多端?！?

那次你率眾討伐，親手斬殺宗主，揚名立萬。然而，就在清掃宗門遺址時，你卻心軟放過了一群人?！?

凌天豪神色一僵，片刻后低聲說道：“確有此事，但他們還是個孩子。”

“孩子？”

葉龍淵嘴角勾起，“你所謂的那些孩子中，在二十年后，重建宗門，興風作浪。

是我葉家，我親自帶人討伐，滅了他們滿門，雞犬不留，蚯蚓都豎著劈成了兩半，雞蛋都給搖散了！是我們?nèi)~家，替你背負了所有惡名！”

“而我葉龍淵（委屈），如今只為了給葉家求一個活路，全世界都可以指責我，唯獨你不能??！”

凌天豪懵了，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無從辯駁。

葉龍淵看著他的模樣，緩緩搖頭：“你怎么還和當年那般幼稚......”

......

姬無道瞳孔地震，直愣愣的看著高臺之上的兩人。

“唉——?。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