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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了，誰不想娶個富婆一步登天，何況白總年輕漂亮有氣質(zhì)。”

“你是不是也做夢和白總纏綿過？”

喬本大嘴一咧：“白總是好多人的夢中情人，不過我有自知之明，咱初中沒有畢業(yè)出來闖社會，白總看不上?！?

“有夢想是好的，人生有奔頭。不過喬總，回到西陵你不要亂說啊，我和白總什么都沒有。你要是胡說，白總會開除你的?！?

喬本一笑：“我?guī)腿丝磮鲎佣嗄辏裁词率裁慈藳]有見過，我這人其他優(yōu)點沒有，就是有一點，嘴巴嚴實。要說男人和女人那點事，說有就有，說沒有就沒有。白總單身，你也單身，她比你大幾歲，知冷知熱，我看好?！?

“你嘴里吐不出象牙了！”

兩人說笑著，換班開車，一路上沒有住店，第二天早上到了宏昌市。

下了高速，林恒說：“我得去市里一趟，看 一個老領導的家屬。”

“你說去哪里我就拉你帶哪里，回老家了，我就是你的司機?！?

在市區(qū)里買了點禮物，來到老市委家屬院。

敲開崔姨的房門，崔姨一個人在家。

見是林恒，崔姨很高興，說道：“小林，你工作忙，咋又來了？”

“崔姨，走的時候匆忙，沒有來給你打招呼，我現(xiàn)在西陵駐兆興辦事處工作，這一去兩個月，期間沒有跟你聯(lián)系，你不生我的氣吧？”

“哪里會生你的氣，方濤不在了，你們都有工作，你的心意我領了，以后不要來回跑了，現(xiàn)任的領導知道了會有想法的?！?

“他們會有什么想法，我來看老領導，和他們什么關系？”

方濤意外死亡以后，好多當年的同事想來看崔姨，但是都知道方濤和黃建林不對付，不敢多來。

“官場復雜，你多往現(xiàn)任領導家里跑跑，不要總往這里來。”

“阿姨，我知道你的心情，我林恒不是忘恩負義的人。您的身體現(xiàn)在好嗎？”

“就那樣，時好時壞的，醫(yī)生說，最難的時候過去了，以后會越來越好?！?

把屋子里打掃了一遍，崔姨端來茶水。

“方霓經(jīng)?；貋韱幔俊?

“她上課也忙，明年就要畢業(yè)了。她說不準備考研究生了，畢業(yè)就找工作，然后把我接到工作的城市，離開宏昌?！?

“方霓要是有心思讀研究生，就報考，年輕，正是讀書的好時候?！?

“唉，我知道方霓想繼續(xù)讀書，都是因為我這個老婆子，要是方濤能活著，我愿意替她去死?！?

崔姨抹起了眼淚。

“阿姨，你不要難過，我知道方縣長廉潔，不會給你們留下多少財產(chǎn)。方霓讀書要花錢，我這里有，你拿著?！?

林恒從兜里掏出一疊票子，崔姨說什么不要，林恒硬塞進沙發(fā)墊子下面。

“小林，你是好孩子，是方濤拖累了你。你不恨他，還經(jīng)常來看我，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。”

“阿姨，不是那樣的，我一參加工作就跟著方縣長，是他教會了我如何為人處世，如何做好本職工作，如何待人接物。方縣長是我永遠的老師，永遠的領導?！?

“你上班就那么多的工資，還要照顧家里，以后不能這樣了?！?

猶豫一下，林恒還是說了：“崔姨，方縣長的事過去大半年了，有句話我想問問，您不要有其他想法。方縣長生前有沒有很私密的朋友，無話不談的朋友，能夠托付重大事項的朋友?！?

崔姨盯著林恒：“你這是啥意思？”

“崔姨，不知道您聽說沒有，方縣長死后，坊間有很多傳說，說方縣長死的蹊蹺，有被殺的可能。”

“有，真的有，西陵的干部來看我的時候，話里話外是這個意思，還讓我去上級上訪，要方濤死亡的真相。不過我什么都想開了，我是死過一次的人，方濤因公殉職，死的其所，上級也給了肯定，作為家屬，我不能給方濤臉上抹黑。所以就放棄了向上級領導提非分要求的想法?！?

“我的意思是方縣長有沒有很私密的朋友，而外人有很少知道，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。這個人可能掌握著方縣長死亡的重要線索?！?

崔姨思索良久，喃喃道：“難道是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