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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者說完話便直起了身來,微微俯身,便就走了。
原以為,人走了,也就沒什么事了。
今日的驚險(xiǎn)不管怎樣,她總能想方設(shè)法地混過去。
可老者甫一出帳,就聽得有犬吠聲一路迫近,聽起來愈發(fā)清晰地叫人心慌意亂。
阿磐那顆將將落下的心復(fù)又揪了起來,揪了起來,就在半空一刻不停地懸著,晃著,驚心動魄著。
人便惶惶伏在席上,一雙手握著,攥著、掐著,到底不敢動彈一下。
片刻,那侍從牽著一條獵犬進(jìn)帳,關(guān)伯昭忙問,“這是要干什么?莫要驚了主君!”
那侍從一雙手拽著鎖鏈,朝著主座上的人俯首稟道,“稟王父,崔先生命老奴送一條獵犬,去替王父嘗一嘗那地上的藥湯。”
那獵犬就在帳中狂吠,拽得那鎖鏈錚錚作響,每響一下,都叫人頭皮發(fā)麻,膽喪心驚。
她不怕狗。
南宮衛(wèi)家也有一條這般狺狺吠叫的黃狗,雖不如今時(shí)這條兇悍,但亦是舞爪張牙。
便是在云姜家中,不也養(yǎng)過用以田獵的細(xì)犬嗎?
(古人田獵帶細(xì)犬,早在《戰(zhàn)國策》中便有記載?!肚夭摺分休d:“以秦卒之勇,車騎之多,以當(dāng)諸侯。譬如馳韓盧而逐蹇兔也?!贝颂幍摹绊n盧”便是出自韓國(今陜西韓城境內(nèi))的細(xì)犬)
因而,如今帳中這一條齜牙咧嘴的獒犬并不足以使她畏懼,她畏懼的是地上那一灘鴆毒啊。
侍從還在說著話,那獵犬嗅到異樣,已開始朝著湯藥極力掙去。
她知道只要那獵犬舔上一口,須臾之間就能斃命。而她自己呢,她與這獵犬也必是前后腳的工夫,就能被人殺了,砍了,一劍刺了,一同去上那黃泉路。
心念急轉(zhuǎn)間,已想出了下策。
是,只有下策,沒有上策。
那仍伏在地上的身子,仍抵住額頭的雙手,此時(shí)給了她十足的省便。素指就在那傷口上猛地一抓,片刻前才不怎么往外淌下的血因了這一抓,又開始嘩然往下淌去。
那當(dāng)真是鉆心入骨的疼吶!
可疼在命面前,有什么可怕的?
在活命面前,疼絲毫也不足為慮。
果然,那獵犬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,調(diào)頭朝著阿磐猛烈地狂吠。
阿磐驚恐地躲著獵犬,一雙眸子似受了驚的小鹿,就在獵犬的撲咬下,滿地倉皇地躲著,爬著,顫著聲一連串地叫著,“大人......大人.......”
阿磐也不怕在王父跟前丟了臉,終究臉面這東西......
唉,終歸在生死面前,臉面又算什么呢?
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,到底與疼痛一樣,都是此刻不足為慮的東西。
可叫著“大人”二字,卻不愿求一聲“救命”。
她在倉皇之間瞥了一眼地上的碎陶片,混著鴆毒的姜糖桂荏已被筵席吸了個(gè)飽,地上的湯汁漸漸少去,幾乎已經(jīng)沒有了。
獒犬兇悍,此時(shí)面目猙獰,全身皮毛炸起,梗著頭不要命地往前沖,一旁的將軍們亦是被驚得往后避開幾步。
有人于這慌亂之中喊了一聲,“這畜生嗜血!”
是,這畜生嗜血。
那侍從一松手,便朝著阿磐猛撲過來,毫不費(fèi)力地將她撲在身下,兩只強(qiáng)勁有力的前爪重重地踩著,一口尖厲的犬牙朝著她的脖頸就往上咬去。
阿磐驚叫一聲,血色盡失,駭?shù)瞄]緊眸子,滾下了淚來。
她在萬念俱灰之間想著,也好,也好,便是被這獒犬咬斷了喉嚨,也好過叫謝玄知道那藥膳之中有殺人的鴆毒啊。
總算不辜負(fù)他的去而復(fù)返,也不辜負(fù)他的覓跡尋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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