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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澤潤也無法約束士兵們后撤，畢竟這是祖家軍的傳統(tǒng)。

“大帥，對岸出動的，是白曱兵！”他弱弱地辯解道，“重箭堪比火槍子彈……”

“你怕它個球，你不也穿著甲胃么？”祖大壽怒罵道，“眼看著就沖上岸了，這一退回來，下次還得蹚一次冰水！”

祖澤潤也想沖過去，奈何士兵不給力，他一人也沖不過去啊。

祖大壽罵了半天，想起自己在北京城下逃跑的經(jīng)歷，心里就堵得慌，這是他的黑歷史，為此，上次在海邊，他都不敢往小皇帝身邊湊。

只得讓人就地扎營，先烤干戰(zhàn)馬身上的水，免得受涼。

隨后幾天，祖大壽又組織了幾次渡河，因為河面寬闊，火槍覆蓋不到對岸，都被薩哈璘趕了回來。

祖澤潤建議道：“大帥，要不再等半個來？等河水凍結(jié)實了，直接從河面上沖過去？”

眼看著大軍受阻，祖大弼孤軍深入前方，缺少糧草和彈藥支持，祖大壽急得起了滿嘴的燎炮。

又派人往上游去尋找渡河的地方，有那只海東青在空中監(jiān)視，每次都被后金騎兵攔了回來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

遼東形勢的變化，很快傳回了北京。

小皇帝平安回京參加冬至大祭后，又被他娘告知，大明要在這個冬季，收復(fù)奴兒干都司，他這個大明帝王，這一次要光明正大地御駕親征。

“平安，你怕不怕？”張薔在公廳里，給平安加了一套桌椅，平安每日上午的課業(yè)結(jié)束，還要抽一個時辰來這里，學(xué)習處理政事。

平安上次在太平山遇險，他本人倒沒覺得害怕，卻把懿安太后張嫣嚇得不輕，說再也不能讓他悄悄地去前線冒險了。

平安雖然沒有親自殺敵，卻也近距離地見識過戰(zhàn)場上的拼殺，膽子也大起來，他說：“不怕，后金人雖然勇猛，卻敵不過我大明的火器，怕他做甚？”

張薔老懷大慰，平安不能成為養(yǎng)在溫室里的嬌花，在大明風雨飄搖，生死存亡的時代，平安要成長為參天的松柏，才能支撐起這座快要倒塌的大廈。

所以，平安六歲時，她就帶著他登上城墻，親自激勵明軍將士，看著他們擊退皇太極的一次次進攻。

又允許他微服私訪，去遼南前線觀戰(zhàn)，就是要鍛煉他的膽量，現(xiàn)在看來，效果還不錯。

“平安，你知不知道，母后為何選在這個時候，發(fā)大軍東征？”她問。

平安抬起頭，稚嫩的臉上滿是疑問：“為何？”

他指著桌子上的幾份折子，又道：“國內(nèi)這么多地方受災(zāi)，到處都需要賑濟，需要銀子和糧食，母后卻要東征奴兒干，這是為何？”

張薔指著墻上的“大明疆域全圖”道：“首先，奴兒干是大明的領(lǐng)土，平安你要記住，做為帝王，你要寸土不讓，這是一個帝國，一位帝王的尊嚴，不容任何人侵犯。

其次，敵人總是得寸進尺，你讓一分，他就妄想十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