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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已至此，你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？”李國強(qiáng)沉默了很久，抬頭看向后視鏡。

準(zhǔn)確地說，是看向后視鏡中的陳福來。

說完那些話后，陳福來癲狂的情緒漸漸褪去，臉上重新恢復(fù)陰沉，冷靜：“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件事情……

我是殘害了不少人，可與那些上等人，不，上等鬼相比，我這點(diǎn)惡，充其量只是小惡。

你們對小惡趕盡殺絕，對大惡呢？

你們敢挑戰(zhàn)他們無數(shù)年來構(gòu)建出來的秩序嗎？

你們敢挑戰(zhàn)他們形成的權(quán)威勢力嗎？

如果你們不敢的話，你們又算什么？”

李國強(qiáng)無言以對。

“阿Sir，你何故一言不發(fā)？”陳福來突然扭頭看向秦堯，逼問道。

“啪?！?

秦堯抬手一巴掌抽他臉上，在其悲憤交加的目光注視下澹漠說道：“想往我身上引火，我是不是給你臉了？”

陳福來：“……”

說不過就動手，這家伙顯然也不是一個什么好東西。

不久后，車子平穩(wěn)地開進(jìn)總署，停在總部大樓前。

秦堯提著陳福來，開門下車，扭頭沖著李國強(qiáng)說道：“我去見處長，你停好車后在特別行動處等我?！?

“是，黃Sir！”李國強(qiáng)坐在車上敬禮道。

“砰?！?

秦堯順手帶上車門，拉著陳福來徑直踏入總部大樓，很快便來到處長室前，抬手敲了敲房門。

“進(jìn)來。”

辦公室內(nèi)，劉杰輝手持刀叉，將一塊塊沾滿醬汁的牛肉不斷塞進(jìn)嘴里，左手邊放著一瓶飲料，右手邊放著一瓶紅酒。

他的畫風(fēng)總是那么奇怪，本該嚴(yán)肅莊重的處長辦公室，到他這里就變成了單人食堂。

公務(wù)文件沒見他處理一個，反倒是一直在吃吃吃，那胃彷佛無底洞，怎么都填不滿。

秦堯帶著陳福來推門而入，順手帶上房門，單手敬禮道：“處長?！?

劉杰輝滿嘴流油，抬目間還不忘咀嚼著嘴里的牛肉：“黃Sir，你是深藏不露啊，連我都險些看走眼?！?

秦堯放下手臂，平靜說道：“您過獎了?！?

“一點(diǎn)都沒過獎?！?

劉杰輝搖搖頭，又道：“不過我很好奇，你是怎么知道，這混蛋一定會去圣尹甸娜女子中學(xué)的？”

“猜的?！鼻貓蚱届o說道。

“猜的？”劉杰輝一臉愕然。

秦堯緘默。

他總不能實(shí)話實(shí)說，我在電影中看過這一段吧？

“你還真是……每每都會令我感覺到驚喜啊！”片刻后，劉杰輝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
秦堯笑了笑：“這是我的榮幸?！?

“繼續(xù)保持?！眲⒔茌x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，隨即揮手道：“你去忙吧，把這混蛋交給我便是?！?

“是。”秦堯側(cè)目看了陳福來一眼，僅此一眼便令其噤若寒蟬，臉頰甚至都隱隱發(fā)痛。

劉杰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，不過卻隱忍不發(fā)，直到秦堯身影消失在房間內(nèi)，方才澹漠說道：“陳福來?！?

“長官?！标惛硭查g站直腰身，一臉緊張地喊道。

“別害怕，我不會吃了你?！眲⒔茌x招了招手，指著對面的椅子說道：“坐?！?

陳福來身軀微微一顫，干笑道：“我站著就好，長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問我，我保證知無不言?！?

“說說你對黃耀祖的了解?！?

劉杰輝銳利的目光直刺陳福來雙眸，令其身軀微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