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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這尸洞中持續(xù)而明亮的光芒,很顯然,僵尸道長毛小方尚未帶著徒弟過來誅邪,那么擺在他面前的路就變成了兩條,一是等毛小方帶人過來后,與他們聯(lián)手誅邪,二是直接宰了那喪心病狂的邪修,手握龍脈石,在此等著毛小方過來。
也就思考了三秒鐘,秦堯便下定決心選擇第二條路。
沒辦法,從原著劇情上來看,尸洞里面的邪修好像不是很強(qiáng)的樣子,就算現(xiàn)實與電影有差距,估計也差不到邪修打的毛小方滿地找牙的程度。
既是如此,那還等毛師傅做什么,等著他來搶怪裝x嗎?
“下去!”秦堯抽出斬神刀,順手將刀鞘狠狠插在地洞前方,縱身跳入地洞內(nèi)。
“誰?”尸洞中央,盤膝坐在祭壇上的爛臉邪修聽到動靜,霍然望向前方。
“嗖?!?
秦堯從石壁上的一個入口飛了出來,身軀靈活的在空中翻轉(zhuǎn)一圈,雙腳幾乎毫無聲音的落在地面上,不曾蕩起一絲灰塵。
“不告而入,足下好生無禮?!蹦切靶拮约缐险玖似饋恚瑖?yán)厲說道。
秦堯瞥了眼祭壇中央,一個漂浮在銅盤上的黑色神石,凝聲問道:“不顧一鎮(zhèn)百姓死活,竊取龍脈石修行,修士,你不怕遭天譴嗎?”
他對記憶中的原著劇情,向來秉承著可以參考,不可全信的態(tài)度。
為防止經(jīng)驗主義錯殺好人,不得不耐著性子率先盤問一番。
“迂腐!”
邪修嗤笑,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鄙夷:“凡人修仙,本就是逆天而行,否則順從天意,每個人不過百十年壽命而已。天讓你死,你為何不死?”
“我無心與你爭辯這些?!鼻貓驌u搖頭,說道:“只要確認(rèn)你做過這種事情即可。”
邪修一怔,隨即哈哈大笑:“這口氣,這口吻……你什么身份,名教弟子還是行法者?”
“茅山算不算名教?”秦堯側(cè)目道。
邪修笑容一滯。
“酆都神官,算不算行法者?”秦堯又道。
邪修心里咯噔一聲,突然有種撞上鐵板的感覺。
“殺!”
正當(dāng)他思索著怎么找補(bǔ)一下時,秦堯卻陡然間拔地而起,帶著一抹璀璨的刀光,狠狠沖向祭壇……
同一時間。
甘田鎮(zhèn)內(nèi)。
頭戴方巾帽,身披八卦袍,手執(zhí)桃木劍的清瘦道士,站在無數(shù)舉著火把的百姓身前,鄭重道:“諸位鄉(xiāng)親父老,請你們放心,不管那邪修多兇多惡;無論此行我們師徒會付出多少代價,都一定會將龍脈石取回來!”
“毛師傅,一切都靠你了。”
眾人最前端,一名身穿黑色警裝,帶著幾名隨從的老警官誠懇說道。
毛小方重重頷首,沖著眾人躬身一禮,轉(zhuǎn)身即走:“阿海,阿初,跟我來!”
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的兩名弟子同時點(diǎn)頭,默默追上師父腳步。
不久,掌托羅盤的毛小方帶著徒弟們來到尸洞前,望著插在地上的刀鞘,目光微沉。
“這洞是怎么回事?”面相忠厚,身材矮小的阿海詫異道。
毛小方:“十有八九是那邪修自己打通的,要借太陰之力煉化龍脈石?!?
“那這刀鞘呢?”阿初指著插進(jìn)土里的刀鞘道。
“刀鞘是我的?!贝藭r,兩道身影突然從尸洞內(nèi)飛了出來,一個落在地上,另一個懸浮于空中。
“有鬼……”阿初望著空中曼妙的身影叫道。
“閉嘴!”
毛小方低喝一聲,朝向?qū)γ娴目嗌碛肮笆值溃骸胺颂妹》?,見過道友?!?
秦堯揚(yáng)手間將龍脈石向他丟去,澹澹說道:“伏羲堂?毛道長,您現(xiàn)在面對靈幻界同道時,連天道派都不愿提及了嗎?”
毛小方伸手接住龍脈石,神色微變:“敢問道友是……”
“茅山,秦堯?!?
聽到茅山名號,毛小方目光一閃,轉(zhuǎn)身將龍脈石遞送至小海面前,吩咐道:“阿海,趕緊將龍脈石送到龍脈樹上去?!?
“師父,現(xiàn)在距離子時還早,不用著急?!?
小海目光在秦堯與師父身上流轉(zhuǎn)著,臉上帶著濃濃的求知欲與好奇心。
“啪?!?
毛小方抬手在他腦門上輕輕抽了一下,呵斥道:“讓你去就去,別這么多廢話。”
小海無奈,只得怏怏的接過龍脈石,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鎮(zhèn)子。
“甘田鎮(zhèn)距離茅山可不近,秦道長應(yīng)該不是單純路過吧?”
看著小海將龍脈石帶回甘田鎮(zhèn),毛小方微微松了一口氣,這才有心情處理宗門“私事兒”。
秦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坦然說道:“世間沒這么巧合的事情,我就是為了你,或者說是為了天道派而來?!?
毛小方神色一頓,道:“天道派傳承至我?guī)煾改禽吘鸵呀?jīng)沒落了,大貓小貓三兩只,茅山還會將我們放心上?”
秦堯凝聲說道:“盛極而衰,觸底反彈,我來,就是帶著茅山支援來的。
天道派衰落了很多年不假,但有茅山本宗幫助,天道派必定會在毛道長的掌控下重新興盛起來?!?
毛小方沉默不語,甚至可以說心亂如麻。
秦堯大抵也能體會到他現(xiàn)在的心情,故此并未逼迫太甚,反而溫聲說道:“毛道長,帶我去見一見雷公前輩吧,陳掌門托我向他老人家問好?!?
毛小方呼出一口氣,道:“師父這個點(diǎn)估計還在睡著呢,明日一早我再帶你去拜見他吧?!?
秦堯頷首:“好,一切聽毛道長安排?!?
毛小方擺擺手,努力壓下心頭復(fù)雜情緒:“秦道長,先隨我去見一見甘田鎮(zhèn)的百姓們吧,他們估計還在等著結(jié)果?!?
秦堯知道,對方這是想讓自己去安撫鎮(zhèn)民之心,頷首道:“好!”
“鄉(xiāng)親們,鄉(xiāng)親們,你們就別問我了,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鎮(zhèn)子中央,龍脈樹前,小海將龍脈石物歸原處后,竭力擠出百姓們的包圍圈子,開口道:“待會我?guī)煾缚隙〞讶藥Щ貋?,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事情經(jīng)過了。”
“宋署長,我們出鎮(zhèn)迎迎吧?!辨?zhèn)民中,一個大叔沖著老警官喊道。
“是啊,宋署長,我們該去迎一迎我們的英雄?!?
大叔身旁,一大嬸緊接著說道。
宋署長遲疑片刻,望向小海:“阿海,外面沒危險了吧?”
小海無奈:“署長,我還是那句話,我和你們一樣,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,就僅僅是跑了個腿,將龍脈石送了回來而已?!?
“來了,來了!”
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余光掃過街頭,望到街頭上緩緩而來的幾道身影后,頓時激動地跳了起來。
眾人齊刷刷的側(cè)身望去,宋署長當(dāng)下不再遲疑,帶頭迎向來人,離老遠(yuǎn)便熱情的招手道:“毛師傅……”
毛小方下意識加快腳步,一馬當(dāng)先的來到宋署長等人面前,笑道:“宋署長,鄉(xiāng)親們……”
雙方走了一個會面,宋署長哈哈大笑:“毛師傅,辛苦了?!?
毛小方搖搖頭,轉(zhuǎn)身指向秦堯:“不辛苦,我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呢,這位秦道長便除了那名邪修,幫咱們鎮(zhèn)子搶回了龍脈石。”
宋署長順勢望向秦堯,抱拳道:“秦道長,多謝,多謝你?。≡蹅兏侍镦?zhèn)這些年來能夠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五谷豐登,無災(zāi)無禍,全靠龍脈樹與龍脈石庇佑,萬一龍脈石沒了,后果真是不堪設(shè)想?!?
秦堯搖搖頭,笑道:“言重了,甘田鎮(zhèn)有毛道長守護(hù),就算沒有我在,也不會出什么問題?!?
“話不能這么說。”
毛小方很欣賞這位秦道長的謙虛,卻不能默認(rèn)對方的謙詞,連忙說道:“龍脈石離開龍脈樹一旦超過十二個時辰,龍脈樹就會枯萎。
從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龍脈石失竊,到龍脈樹枯萎的時限僅剩三個時辰,說一句危如累卵也不為過。
萬一我與那邪修對戰(zhàn)的時候出現(xiàn)什么意外,一切就真來不及了。
說到這里,我心里還有一個疑問未解,希望秦道長能為我解惑……”
“你是想問那邪修的下場?”秦堯笑問道。
“不是,龍脈石都奪回來了,那邪道的下場自是不用多說?!?
毛小方微微搖頭,目光緊緊盯著秦堯童孔:“令我疑惑的是,我們甫一見面時,秦道長好像就知道我們師徒是為龍脈石而來,甚至,剛說了兩句話,我們都還沒來得及提龍脈石的事情,你就將龍脈石拋給了我……
如果不是我們甘田鎮(zhèn)最貴重的東西就是龍脈石,如果不是你能說出天道派,我都懷疑這是不是你自導(dǎo)自演的一場戲了?!?
秦堯微微一笑,道:“毛道長難道不知,咱們茅山的占卜術(shù)亦是天下一絕?”
毛小方微微一怔。
盡管很好奇什么占卜術(shù)能達(dá)到這么詳盡的程度,但不得不說,這理由確實很充分。
“咱們茅山?毛師傅也是茅山門人嗎?”宋署長好奇地問道。
甘田鎮(zhèn)的全鎮(zhèn)百姓都知道,毛師傅是個很有本事的人,但對方的這身本事來源于何處就知之甚少了。
毛小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,默默呼出一口氣,抬目道:“宋署長,時辰不早了,讓大家伙都散了吧。熬夜傷神,莫要耽擱了大家的明天的工作。”
聽他這么一說,宋署長心里便有了計較,拍手道:“各位鄉(xiāng)親,大家都聽毛師傅的,回去好好休息吧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?!?
未幾,人群散去,毛小方猶豫了一下,到底還是沖著秦堯二人說道:“你們兩個跟我回伏羲堂吧,我先給你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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