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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深夜的路，尤其好開，沒行人少車輛，陳川分神瞥了她一眼，一切正常。

“你有沒有聞到……什么奇怪的味道。”

陳川默了默：“沒有。”

“你再聞聞?！?

“寶，雖然咱們老夫老妻，已經(jīng)不在乎某些不雅的東西，但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放得開了些？”

呸！他以為她使了壞騙他聞吶！

沈溪伸手給他擰一下：“不是，我是說這車里有味兒。而且是很奇怪的味兒?！?

陳川腦中立刻回想起嚴醫(yī)生交待的，孕婦的嗅覺不同尋常，瞧，這不就來了。

雖然心里很無奈，但面上卻依舊認真對待：“我真沒聞到。”

事實上，周云霄開過來前，還特意花了大幾百上千里里外外精洗了一遍，保證不會影響他老婆的乘坐體驗。

“真的有??！”沈溪捂了鼻子，伸手拍他：“不行，我要下車??！要吐了！”

這么嚴重，陳川趕緊按了雙跳靠邊停車，沈溪下車干嘔了幾聲，沒東西可吐，等晚風(fēng)一掃，空氣中那股怪味消失，她翻江倒海的胃，又安靜下來。

得，這崽子又安生了。

好吧，這就是嫌棄周云霄的車唄。

“之前老周被人潑的東西，到底是什么？”沈溪靠在陳川的懷里，好奇地問。

她一上車，就老覺得能聞到某種不可名狀若有似無的臭味。

“聽說是那個聞名世界的鯡魚罐頭的汁水，尤其是那人收藏了十年之久，還有陳年長毛臭豆腐的鹵汁，再加了……”

陳川每報一樣，沈溪的胃就多攪動一下，撐到第五個時，她趕緊喊了停：“別說了別說了，這哪里來的奇葩，怎么會想到弄這種東西出來潑人?！?

關(guān)鍵這種東西，一般人“珍藏”一件都夠神奇了，他居然還集齊了，咋，是要召喚神龍嗎？

“他覺得他兒子被法官量刑過重，堅稱他兒子未成年，殺人也應(yīng)該沒事。但他又不敢真的拿有危害的東西來潑，只能想了這個辦法，來惡心一下法官?！?

都說每一個熊孩子背后，必定會站著一個或者一群熊家長，這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。

瞧，這邊這個，兒子都殺了人，他還覺得自家孩子還小，做任何事都沒關(guān)系呢。

兒子的宣判下來，他對受害者家人沒一點愧疚之心，居然一心只想著要來找法官報復(fù)，倒是膽不大，不敢潑硫酸之類的，只是出來惡心人。

“唉，這養(yǎng)孩子，好像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?！鄙蛳D(zhuǎn)過身來，看著自家老公：“我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，以后可怎么養(yǎng)啊，真愁?！?

管太嚴，好像不行，現(xiàn)在小孩心理挺脆弱的，動不動就壓力大抑郁。

管太松，好像也不行，放養(yǎng)之后小孩長大就會朝父母怒吼，誰讓你們當(dāng)初不管我？既然生下我，就對我有責(zé)任。

總之就是輕不得重不得，比教學(xué)員難多了，她對學(xué)員還不是想打就打，想罵就罵？

對于這種未發(fā)生且沒有經(jīng)驗的事，萬能的陳川也挺為難的。

自家孩子，他能不能下得了手，這是個問題。

但——

“如果我們管不動，就把它丟給師父，讓他放狗追?！?

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