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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壇子，我一路拎著過來，里面裝著的肯定是酒，不是錢財(cái)！”方后來很篤定。

“哦，我明白了！”方后來忽然又恍然大悟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掌柜的怕云東家以后知道了內(nèi)情，不肯與她做這酒水生意，所以才特意來表達(dá)一下歉意！”

方后來很肯定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

“她這人嘴巴硬，臉皮??！不好意思自己來，偏偏還貪財(cái)，定然是如此了！”

呃。……是嗎？

云初容打個(gè)哈哈，也不想糾纏。

“既然無惡意......那行啦！自曝家門，總還算有些誠意。酒，我且收下，此事到此為止?！?

“王媽媽！”

廊橋遠(yuǎn)處，王媽媽走了出來，手持雙刀，躬身施禮：“東家？”

“把人都撤了，都回吧！”

“是！”王媽媽看著方后來的眼神，再無之前半點(diǎn)柔情，只有一臉怒容。

“另外，給這位公子，在云雨樓留宿一晚，一應(yīng)花銷，算我請了?！?

王媽媽此時(shí)，可不是大廳中溫婉的樣子，火冒冒地將雙刀又提起來了：

“東家，不殺他也就算了，還要留他做客？”

“多謝云東家美意！我事情辦完，自當(dāng)回去，就不再叨擾各位了！”

方后來自然有眼力見，趕緊拱拱手，雙足拔地而起。

那風(fēng)行陣帶起一陣風(fēng)，送他上了高墻，再一縱身，出云雨樓去了。

“樓主，”看方后來走了，王媽媽這才又收了刀，快步走上前去，扶住云初容，依舊氣鼓鼓，“你身子要緊，出來搭理他干什么？”

“如今什么阿貓阿狗，都敢來云雨樓鬧事，引得樓主又動(dòng)了傷勢。

不如剛才我?guī)藲⒘怂∫再有в?！?

“你們殺不了他?！痹瞥跞輷u搖頭，看了看地上那壇酒，“如今我們實(shí)力大損，更不宜樹敵太多?！?

“當(dāng)務(wù)之急，我們還是得先養(yǎng)好傷，然后……”云初容臉色蒼白，一改剛剛的嬌柔，眼神里殺氣騰騰，“然后，再為枉死的姐妹們報(bào)仇！”

第二日早晨，方后來洗漱完畢，往釀酒坊那邊去吃飯時(shí)，素姑娘已經(jīng)在伙房門口站著了。

“哎？看你這樣子，昨夜沒留在云雨樓？”素姑娘笑嘻嘻地打量了他一下。

“你說你一個(gè)大姑娘家的，怎么老是對我一個(gè)男人，有沒有留宿青樓感興趣？

你就沒點(diǎn)別的事做？”

方后來連早飯的碗都沒端上，就被盯著問，有些惱了。

昨日云東家的樣子，在腦中印象頗深，昨晚回來，他也是洗了一把涼水澡，才能睡安穩(wěn)，如今還有些火氣。

“沒辦法，我現(xiàn)在就是閑的很，”素姑娘指著伙房里，“早上起來，祁允兒就把粥煮好了，小菜也擺好了?，F(xiàn)在又去買菜了。

哎，你看，我這整天閑的，不知道做啥?！?

“你不是說讓祁允兒休息一天嗎？”方后來瞪大了眼，怒氣又上來。

“沖我發(fā)脾氣干什么？昨夜是你自己不敢留宿云雨樓！

今日后悔啦？”素姑娘翻了他一個(gè)白眼。

“我發(fā)脾氣，是因?yàn)槟阒v話不算話！

先前說好的，我去云雨樓一趟，你就讓祁允兒休息一天?！?

“我哪里講話不算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