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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真服了。

認了半天他認出了兩個字，“娘子?！?

虞初不語，只一味不想看。

謝衍，“我畫的，是娘子?！?

虞初：……

她并不是很想知道他的動機，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。

甩開羊毛，虞初的目光放在了空曠空間內(nèi)唯一不空曠的木桌上。

那里正擺放了一只色沉如墨、緘默如鐵的黑盒。恰是虞初要找的精鐵。

她打開黑盒，意料之外的，內(nèi)里竟然躺了一無名話本。

木桌承接了燭臺的舍身，虞初翻開話本，入目是大片空白。

系統(tǒng)銳評，“老套路了，就看看后面有沒有文字了?！?

她沒吭聲，顯然不意外話本的空白，一口氣翻到了最后，目光卻悄然凝在一行字上。

不同于大楚的文字，密密匝匝的筆墨上，是虞初并不陌生的白話文。

那行字甚是簡潔明了，只一句：

“大楚興正二十五年春，清平謝氏遇匪，屠滿門。后謝虞氏攜其夫上京，投皇子牧坤。”

皇子？牧坤？

她垂眸輕撫時間舊色的書扉，忽而偏頭，“今年何月？”

系統(tǒng)沉聲，“……興正二十五年，春?！?

不對。

她再往前翻。

分明模糊空茫的扉頁上，她看到了自己的名諱。不，原主的名諱。

“興正八年臘月生人，為虞阮氏丟棄，后被林胡氏所撿。”

“興正十五年秋，林胡氏誕兒，取名林聃?！?

“興正二十三年，議親未果，其祖母帶離?！?

“又兩年，嫁謝家幼子謝衍為妻。得贈私礦兩座，此事只為謝家人所知。”

“匪患后，謝家癡兒走失。虞初投牧坤門下，以私礦為誘，尋得吳王。”

“同年秋，吳王以謀逆罪論處，誅九族。其人于西門斬首示眾?！?

“……”

樁樁件件，皆預示了這個世界這具身份的不同之處。

合上話本的虞初還有何不明白，“果然是你的問題?！?

系統(tǒng)：……

現(xiàn)在問題不問題重要嗎？

系統(tǒng)，“宿主，重要的是羊毛為何會有這個話本吧？”

虞初不說話。它自覺氣弱。

“這個，嗚嗚宿主我馬上下去檢查……”

她這才轉(zhuǎn)身，喊來羊毛，指著話本。

“你哪兒來的？”

他看了半晌還同4587搞了個確認才開口，“我撿的?！?

她微笑，“哪兒撿的？還是床下?！?

謝衍一臉“你怎么知道？”，點了點頭，“昂，娘子?！?

虞初：……

她現(xiàn)在需要緩緩，忍不住想揍這傻子。

“你看過？”

不然如何解釋滿墻的……丹青，并不想承認那是她的虞初還是用了個委婉的詞匯形容羊毛的鬼畫符。

他乖巧點頭，“嗯嗯。”

她的沉默震耳欲聾。

“沒跟你爹娘說？”

“爹娘不信。”

虞初：……

她揉了揉眉頭，讓謝衍先劈了個縫隙出來，將話本丟進去。這才撿起燭臺，率先邁步。

“先出去?！?

漫長的甬道，她牽著羊毛，話語輕緩。

“除了娘子，以后不要告訴任何一人?！?

“好，娘子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