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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老爺子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那溫潤剔透、仿若凝脂的茶杯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輕捻著杯沿,動作優(yōu)雅舒緩,那茶杯在他手中仿若輕巧的玩物,隨著他微微抬手,輕抿一小口,似是在舌尖與茶香之間拆解一場細膩的迷局,而后緩緩放下杯子,杯子與桌面接觸,發(fā)出極輕的 “嗒” 聲,打破短暫寂靜,目光這才移向武文彬,嘴角噙著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,開口說道:
“你這小子,怕是想問老夫有沒有調(diào)查過你吧?”
武文彬聞言,臉上不禁微微一紅,仿若晚霞悄然爬上臉頰,熱度從耳尖蔓延至脖頸,在這明亮光線下愈發(fā)明顯。
心中暗嘆這鄭老爺子果然目光如炬、洞察人心,自己那點心思竟被他拿捏得如此精準,仿若心底藏著的一只螻蟻,瞬間無所遁形。
此時,窗外微風輕拂,吹得窗紗微微飄動,似是在窺探屋內(nèi)這場微妙對峙。
就在這時,卻聽鄭老爺子接著說道:“呵呵,你把老夫含辛茹苦、放在手心里足足養(yǎng)了二十多年的心肝寶貝小棉襖都給‘拐’跑啦,你說說,老夫能不好好查查你的底細嗎?”
“咳咳……”
武文彬猛地被老爺子這么一嗆,臉上瞬間浮現(xiàn)出一絲尷尬之色,仿若偷糖被抓現(xiàn)行的孩童,慌亂間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窘迫。
他微微垂眸,快速調(diào)整心緒,眼睛余光瞥見墻上掛著的古典字畫,花鳥魚蟲似在無聲嘲笑他此刻的狼狽。
稍微定了定神,然后揚起一抹看似輕松的笑容說道:“那個,老爺子啊,關(guān)于年輕人之間的事兒呢,您老人家畢竟歲數(shù)大了,很多情況可能不太了解啦。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嘛,哈哈!”
話一出口,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回答綿軟無力,仿若紙糊的盾牌,在鄭老爺子那如炬目光下不堪一擊。
可面對這般敏感又棘手的話題,他著實搜腸刮肚也不知該如何深入地去解釋和應(yīng)對,無奈只能先打個哈哈,心存僥幸地希望能夠把這件事給敷衍過去。
屋內(nèi)溫度似因這尷尬氛圍升高了些許,角落里的古董座鐘滴答作響,聲聲敲在人心上。
然而,坐在對面的鄭老爺子是什么人物啊?
那可是歷經(jīng)風雨、閱人無數(shù),在商界摸爬滾打數(shù)十載,早就修煉成人精一般的存在。
商場如戰(zhàn)場,他見過的陰謀詭計、人心詭譎比天上繁星還多,武文彬心中那點小九九,他自然是一眼就能看穿,仿若那點心思在他眼前就是攤開的白紙,無處遁形。
不過,老爺子倒也沒有當場戳穿武文彬的心思,只是微微一笑,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,仿若春日微風拂過湖面,波瀾不驚卻又滿是包容,似在無聲地諒解晚輩的小莽撞。
“老夫我呢,可以不去插手你們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感情糾葛。而且不得不承認,你小子確實很出色,甚至放眼整個龍國都很難找到能跟你相提并論的同齡人。但有一點我必須要鄭重聲明,那就是你一定要善待我們家蕊蕊。倘若哪天你對她不再有感覺了,或者變心了,那么請你高抬貴手,放她一條生路,讓她回到家里來。”
說到此處,鄭老爺子的語氣明顯變得低沉而嚴肅起來,仿若瞬間換了個人,周身氣息都冷冽了幾分,那和藹可親的模樣如潮水般褪去,眼眸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,仿若兩簇幽冷的火苗,直直燒進武文彬心底。
此刻,窗外微風驟停,屋內(nèi)空氣仿若凝固,只有鄭老爺子的聲音在寂靜中回蕩,撞出無形波瀾。
這番話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態(tài)度和姿態(tài),簡直低到了塵埃里。
若是此時在場的換成港島那些位高權(quán)重、平日里鼻孔朝天、頤指氣使慣了的大人物們,恐怕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,如此低聲下氣的話語竟然會出自一向以強勢著稱、在商界翻云覆雨的鄭老爺子之口。
要知道,鄭老爺子向來都是與人為善,樂于提攜后生晚輩不假,可那也是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(nèi),他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,更不是那種毫無原則、一味忍讓的好好先生。
商場博弈,他手段凌厲,令對手膽寒;
家族掌舵,他威嚴有加,說一不二。
墻上掛鐘秒針跳動,似在丈量這凝重時刻的長度。
話音落下,武文彬微微瞇了瞇眼,仿若拉上窗簾隔絕外界窺探,實則在心底權(quán)衡思量。
他腦海中飛速閃過與鄭芯蕊相識相知的過往片段,那些溫柔繾綣、嬉笑打鬧皆化作堅定基石。
過了得有一分鐘左右,他仿若沖破陰霾的暖陽,展顏一笑,那笑容仿若春日破冰,帶著蓬勃朝氣與不容置疑的篤定,承諾道:“老爺子放心,我武文彬的女人,自然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我也不會拋棄她們?nèi)魏我粋€,就不老您費心了!”
話語落地有聲,仿若金石相撞,在這安靜的屋內(nèi)激起無形漣漪,驚得窗外樹枝上停歇的鳥兒振翅飛起,撲簌簌幾聲,轉(zhuǎn)瞬沒入漸沉暮色。
雖說鄭老爺子是鄭芯蕊的親爺爺,此番言語全然出于長輩對晚輩的拳拳關(guān)愛,可武文彬又怎會聽不出那語氣中隱藏得極好、仿若蛛絲馬跡般細微的一絲威脅的意味呢?
但武文彬何許人也?
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,心中暗道:好好說話,我便敬你是老人,是長輩,禮數(shù)周全;
若是不好好說話,管你什么身份,我武文彬可不會顧及分毫。
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!
反正這世間能讓他武文彬低頭之人,他還沒見過!
鄭老爺子那雙歷經(jīng)滄桑的眼眸微微瞇起,目光如炬地盯著武文彬,仿若要將他靈魂看穿,自然是將其言語之中潛藏的深意盡收眼底。
他暗自思忖著:“這武文彬啊,簡直就是屬狗的,稍有不如意便會露出那副要發(fā)飆的模樣,一點就著,烈性得很。”
然而此刻,鄭老爺子的心頭卻縈繞著另外一樁心事,此事仿若烏云蔽日,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間。
而對于此事,他并不確定武文彬究竟是否掌握著相關(guān)的信息,猶如置身迷霧,不敢貿(mào)然前行。
窗外天色漸暗,室內(nèi)光影斑駁,似在渲染這詭譎氛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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