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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月湖。
春風(fēng)吹拂,雨水充沛,飄搖的風(fēng)中落下一青年,著白衣,腰上掛劍,乘風(fēng)往來,有思慮之色:
‘春色復(fù)來了…算算日子,應(yīng)去見見小叔?!?
時間彈指而過,李遂寧如今已是練氣五層,乘風(fēng)弄光,叫左右投來羨慕的目光。
‘前世此時…我還在閉關(guān)求取練氣罷!’
他李遂寧明面上是求學(xué)問道,實則與李氏所有嫡系不同,什么陣道、什么道論秘法、什么身法術(shù)訣、他是半點不理會,這些年來就兩個字——修行!
無他,這些東西他李遂寧前世早琢磨透了,甚至作為曾經(jīng)的筑基修士、李氏走到最后為數(shù)不多的頂梁柱,他的道行比湖上絕大多數(shù)人都要高!
他的修為上更是可怕,有了前世的經(jīng)驗,修行速度極快,如今距離練氣六層不過一步,那枚虛丹越發(fā)明亮,期待著即將到來的仙基。
而前世就在李氏成就筑基的他頗為明白,只要他踏過這兩步,到達練氣七層,家中的靈丹妙藥便能推他上練氣九層,摸到筑基的壁壘。
‘我今年才二十歲,如若一步踏出,極有可能是二十二歲左右的練氣九層…實在太顯眼了!’
自家的兩位真人,魏王是比不得的,二十出頭的筑基,多少年才出這么一個,昭景真人三十二三筑基,算一算要是二十八九才練氣九層!
他遂稍稍收斂,在練氣六層卡一卡,在湖上按著舊時的記憶收羅些人物,把一個個的關(guān)系預(yù)先打好。
李遂寧本在默默思量,突然在半途停了,著眼遠眺,見著一身披斗笠的男子正在春雨之中搖櫓而來。
他才看了一眼,表情復(fù)雜起來。
‘原來…原來五叔公在此?!?
李遂寧重生而來,其實早早見過李周暝,是在入洲的禮儀時見的,當(dāng)時的李周暝露了露面,可他哪里能耐得住寂寞,才聽了個開頭,壓不住性子,立刻就走了。
李遂寧急著去找功法,后來又見了李絳淳,李周暝卻因為連夜看戲,被李玄宣趕去閉關(guān),便錯過了見面的機會。
李遂寧回了山,卻又撞上真人服用靈物,本應(yīng)抓緊時間在梔景山修行,可等來等去,不見李曦明,反倒是見了幾次魏王,一直耽擱到今日。
他斷然想不到,李曦明同樣被李周巍趕去閉關(guān)了,只當(dāng)是真人行蹤不可琢磨,反正梔景山靈機濃厚,修行一點也沒耽擱。
當(dāng)下心中忐忑起來,在雨中飛近,發(fā)覺這位五公子持著根破木棍,削得不倫不類,似乎在叉魚,突然見了他,抬眉笑道:
“好俊的哥兒!”
‘……這…’
‘是五叔公么?’
李遂寧當(dāng)然知道這位叔公早年有些荒唐事,一度荒唐到說長輩喪話的地步,甚至這個人還是自家先祖李曦晅,但他前世在湖上的時光實在接觸不多,只見著這堂堂筑基修士在叉魚,略有怪異,答道:
“晚輩遂寧…”
“嘿?!?
這公子抬了木棍,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,將木棍上的魚給摘下來,笑道:
“我能不知道么!進來坐坐!”
李遂寧看他一身貴氣,滿面嬉笑,哪能與前世那面色蒼白、仙基損傷的家主劃到一塊去?只是聽?wèi)T了他命令,下意識地落在舟上。
李周暝一掀簾子,立刻有股暖風(fēng)吹拂而出,內(nèi)里的銅爐燒著紅彤彤的炭火,卻有一妙齡女子端坐其中,抱著琵琶,低眉等著。
“這……”
李遂寧嚇了一跳,邁進去的半只腳又收回來,愣愣地看向李周暝。
李周暝面色感慨,搖頭道:
“她出身寒微,流離失所,正巧撞上我,這春寒料峭的,讓她暖一暖。”
“…”
李遂寧欲言又止。
‘這也很難取信于人啊…叔公?!?
李周暝卻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,將手中的魚兒掛在一旁,回過身來,笑道:
“你別看她,她是窮苦孩子,哪里會彈這種高雅的東西,是入了舟卻兩手空空,我這人虛榮,附庸風(fēng)雅,讓她抱個琵琶妝點?!?
李遂寧竟不知答他什么,只覺得喉嚨干澀,定定地看了他兩眼,挨著邊坐下,看著他倒酒,一時間竟然走了神。
前世最后一次飲酒,是與李周達…這位族中的叔公脾氣暴烈,手段殘忍,殺人無數(shù),王渠綰領(lǐng)兵而下,與宋交戰(zhàn),李遂寧為他踐行,看他慨然而出,戰(zhàn)死北岸。
“咕嘟嘟……”
酒液澄清,香氣撲鼻,李周暝一抬手,放到自己跟前,先抿一口,再給他倒,李遂寧靜靜地看著,聽著李周暝嘿嘿一笑,略有心虛地道:
“今兒也就遇見了你,換做別人…我也懶得理他…只是…只是…”
他添了酒,道:
“可省得讓咱夏大人曉得了…”
李遂寧這才想起他懼內(nèi),在湖上時,李周暝事事拗不過那位叔婆,到了南疆反倒不同了,夏綬魚柔和起來成了賢內(nèi)助…只是眾人再沒有調(diào)侃她的心思,而這樣的時光也不算長久。
李周暝只望著他,笑嘻嘻地道:
“我見過你弟弟,真是頂聰明的,他太爺…那個李承宰,半點事也不懂,我極不喜歡,凡事只好委屈他!”
這公子一張口就不是好聽話,李遂寧一愣,連忙道:
“東邸多有不對,長輩糊涂…卻不能怪罪小輩…”
他可不想讓李遂寬受折騰,這弟弟前世就是因為先輩之事,終日郁郁寡歡…今生他再不愿見到這場景,只咬牙低聲道:
“東邸先輩的事,不是弟弟一人的事情…”
李周暝始終靜靜地看著他,嘴角含著笑飲酒,目光卻沒有半點轉(zhuǎn)移,這才道:
“我說委屈他,又不是折騰他,你太愛護了?!?
李遂寧這才猛然醒悟,他習(xí)慣了前世李周暝的果斷行事,鎮(zhèn)壓動亂的手段,卻忘了眼前這位公子此時不過是湖上一紈绔而已!即使不快,哪有閑情去折騰一個晚輩!
他后知后覺,心中釋然地苦笑起來,連連告罪,李周暝卻笑著夸他,只是眉宇中始終有幾分疑惑,說起了玩笑話:
“湖上有人怕我,可嫡系里你可是第一個…我這無用之人,有什么好怕的!”
李遂寧方要多說,卻覺得兩眼金光直冒,昏不識物,一身真元躁動,鼻間隱約有血,氣海之中的虛丹上下浮動,不斷感應(yīng)。
眼前的李周暝已然起身而出,李遂寧更是強忍不適,一步邁出,抬眉便往天上看!
中天一片光明,驟然升起一顆明媚的星辰來!
‘修武星…宋帝登基了!是了,也是這個時候,只是當(dāng)年我在閉關(guān),功法也不曾對太虛這樣敏感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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