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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應當有一場宴席…”
虺藥的面色一下鄭重起來,低聲道:
“可近日以來,海底有一件大事,是一位龍屬的長輩得了大喜…哪怕是殿下也不例外,這宴席就推晚了,殿下…殿下一日之前就啟程去賀喜…”
‘一日時間…’
李周巍心中有些凝重,神色卻自然,道了聲可惜,掃了一眼周圍,答道:
“我便不打擾你巡海?!?
“殿下言重了!”
虺藥嘿嘿一笑,答道:
“既然殿下都來了,小人絕不打擾大人興致,這還有什么可巡的…”
自從宗泉結識李氏,虺藥的官途可謂是亨通,海底的族系都好過了許多,自然是感激的,他深深一禮,恭道:
“大人請便!”
李周巍并未多理會這倆妖物,點頭邁步往島內(nèi)走去,兩側的人紛紛退開,那崔決晨看得肝膽俱裂,連滾帶爬的跑上來,跪在他身旁一磕頭:
“大人…小人來伺候大人!”
這些龍屬的妖物向來眼睛長到頭頂上去,能得龍屬的巡海如此畢恭畢敬,一身神通璀璨,又讓崔決吟直呼殿下,還能是何人?
于是他從地上爬起來,連袖都來不及整理,便彎著腰引李周巍上前,一路走到那高處的金殿,請大人在正中間坐下了,恭候在旁。
這才見階前上來一老頭,滿頭白發(fā),陪著他坐下了,恭聲道:
“小修崔長嚴,見過真人?!?
這應當是如今島上主事的長輩了,崔決吟立刻起身奉茶,李周巍則偏過頭來問他:
“決吟,陽崖讓你回來修行,如今倒還在外頭奔波?!?
此言一出,兩旁的崔家人即刻驚出冷汗來,要知道這位爺?shù)纳裢ū臼屡c龍屬的關系…要是不滿意了,足以讓崇州吃不了兜著走!
好在崔決吟連忙行禮,答道:
“是近來海上不寧靜,我正巧出關,便一同看護…”
這話讓李周巍放了杯,抬眉去看崔長嚴,這老頭連忙瞥開目光,低眉不語,滿頭大汗。
李周巍一言不發(fā),那雙金眸凝視著他,老人只覺得烈陽暴曬,心虛氣短,一滴滴汗水順著皺紋淌下,那雙緊抿的蒼老嘴唇顫抖起來,眼看就要開口。
“殿下!”
崔決吟卻向前一步,這白衣男子撲通一聲跪倒了,將雙手舉過頭頂,奉著那一碗清湛的茶水,懇求道:
“請殿下用茶!”
這金眸青年頓了頓,終于將目光移開了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順手將他手里的茶接過,輕輕一抿,答道:
“這一次來…一是要看一看你?!?
“二來…也是見魏國遺脈?!?
殿中一時寂靜,只回蕩著他平靜的聲音:
“且談談故國之事罷。”
他端起杯,聽著老人深深一嘆:
“稟殿下…我崔氏…主脈有七支,我崇州崔氏是第三脈所出,祖上與東離崔氏本是一家,只是東離崔氏宗得高貴些,出過真君…魏國在時,我等這一脈以修行為主,常在【昭元仙府】之中持事…”
“后來魏恭帝欲尋蓬萊,派我家先輩馭寶船外出…可終年不得,我等就在崇州落腳,四處尋找蹤跡…可海內(nèi)出了大亂,一度引得太虛破碎,靈機聳動…我等斷了聯(lián)系,又無人指揮,便在島上住下了。”
李周巍抬眉,問道:
“太虛破碎…怎個破碎法?”
崔長嚴面上顯露出些驚悚之色,答道:
“這事情在書上不過寥寥四字,當時的話是這樣傳的…說是靈機聚而不散,參差紊亂,如萬千光帶,散落天地,海中一條條一帶帶,要么凝聚為霧,要么毫無靈機…”
李周巍一聽便明白了,太虛根本在于靈機,倘若一處完全沒有靈機,那此處也沒有太虛,太虛之中也找不到落點降落此處,如若現(xiàn)實之中果真是靈機聚而成條帶,太虛不知被劃分成多少片了…
他微微思慮,問道:
“【昭元仙府】是三玄中哪一家道統(tǒng)?有多少真君,在魏滅時又是如何自處的?”
崔長嚴咬了咬牙,答道:
“按照海內(nèi)的劃分,應當屬于三玄中兜玄一系,只是如此劃分不大準確…”
他的語氣流露出幾分驕傲:
“明陽為帝,號觀元,祭太室,乾宮開,振鼙鐸,撻天下脫俗之眾,廢三千二百宗——道真仙修,除冠剪羽;秦玲魔子,煉煞懸頭;重山邪祀,縛來于魏;小巫方國,覆亡拘收;……罪者誅,良者從,收容清白,并昭元一府,為天下謀…”
“昭元一府,居魏煌天,并不為誰家道統(tǒng),乃是有魏一朝的道統(tǒng)之法府!”
李周巍抬了抬下巴,看一下他的眼神有了幾分變化:
“原來自成一家?!?
崔長嚴把最后一個字念完,又從那恢宏的過去跌落回慘淡的現(xiàn)實,炯炯的眼神也不見了,而是低低地道:
“至于真君…只聽著有一位…不知其法號,卻不入宮廷?!?
“不入宮廷?!?
這話卻很有意思,讓李周巍一下注意起來。
魏國行的是仙國之法,國中的大小官職皆有加持,哪怕是沒有修為的凡人,得了官位,自有一分修行,官位極處更有神通…不入宮廷,極有可能代表這位真君是自己修成的!
他輕輕放了杯,突然有所感應,抬起頭來,流露出個饒有趣味的笑容。
幾乎是一瞬間,整座島嶼地動山搖起來,璀璨的光明在天際之上浮現(xiàn),滾滾的烏云立刻退去,顯露出浮動的彩云和無數(shù)天光!
這個天光并不霸道和強烈,而是柔和如絮,如同瀑布,從一層又一層的云間傾瀉下來,飄飄搖搖地落在屋頂上,又順著窗簾垂落,仿佛無數(shù)白雨,流淌在宮闕之間。
島嶼間一片喧囂,崔決吟終究是歲數(shù)小,不知道這意象代表著什么,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頭,崔長嚴的面孔卻一下白了。
這老人不知道經(jīng)歷了多少次這明陽變動的景色,他的父親也好,他的兄弟也罷,一個接一個的折了,如今意象再起,叫老人面上毫無血色,他呆呆地、膽戰(zhàn)心驚地坐在位置上,眼神希冀地去看李周巍。
卻看著金眸青年饒有趣味地搖起頭來,靜靜地道:
“恭喜了!”
崔決吟瞳孔中浮現(xiàn)出震撼來,崔長嚴的面孔上爆發(fā)似地升起一陣狂喜,從一旁站起身,恍然如夢,看了看崔決吟,又去看李周巍,這股喜悅轉化為無限的震撼,讓他的雙唇顫顫,難以開口。
他撲通一聲拜倒,有些虛脫般磕起頭來,泣道:
“竟不知殿下是如此人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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