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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絳遷說罷這話,一旁的女子點頭,輕聲道:
“你酌情考慮即可,我方從老大人那里回來,老人家也多問了一句,也是思量著…眼下不是好時機?!?
李明宮既然這樣說了,李絳遷自然點頭,心里把這個事情記下來了,把兩封信擺在桌案上,輕聲道:
“還有一件事情,那守定道人的事情有著落了?!?
當年的守定道人從李家出去,原本打算前去陳家,硬是被李絳遷給攔了下來,往陳家和靜怡去了信,如今都送回來了。
“一封是豫陽陳氏的,大多是感謝我家提醒的話,送信來的人聯(lián)系了守定,說的是陳氏族里也出了混亂,若是前來,可先去南疆一處據(jù)點?!?
李絳遷有些無奈地搖搖頭,答道:
“這守定道人雖然滿心疑惑,也看出來推辭之意,便不去了,另一頭是靜怡山的信,安排他游歷南疆,他只好郁悶地往南去了。”
李明宮微微出氣,卻見李絳遷頗有意外地道:
“這靜怡山也奇怪,信里對我家客氣,卻把守定劈頭蓋臉罵了一陣,看來這一家也是頗為性情的道統(tǒng)?!?
他一邊開著玩笑,一邊把李明宮送出去,心中還在想著先前的話。
費氏在北岸有一定的自主權(quán),李家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動,其實族里的聲音不少,無論殿上的聲音怎么樣,陳氏與安氏兩個大姓立場都很堅定,一力支持削減費氏自治,甚至進行吞并。
‘陳鴦是很聰明的,在這種敏感的問題上,其實不容陳氏做第二個選擇…’
‘至于安氏…’
安氏的老爺子安鷓言還活著,這位是拜過李通崖的,地位堪比陳氏的陳冬河,可真正的領(lǐng)頭人是他的兒子安思危。
這位安客卿曾經(jīng)是李氏為數(shù)不多的筑基護法,一度極受重用,可李氏一登紫府,他這淺薄的仙基便不堪大用…后來又被敵人俘虜,回來之后諸位后輩都取代了他的位置,他也一直低調(diào)下去,可在這件事情上,他已經(jīng)開了好幾次口,到了費氏臉上都有些掛不住的地步。
至于諸脈之間大多數(shù)保持著沉默,從周行輩開始算,一共四位,周昉、周旸兩人忙著給后輩謀取利益,沒心思管這些,幾乎是家里說什么兩人就是什么,行寒、周暝更不管事,聲音反而很小了。
承明輩余下的獨苗李承?性格嚴肅古怪,通常摸不準,李明宮和李玄宣雖然沒給過準話,可眼下的意思也是不宜動費氏。
‘費清雅…只要費清雅未曾安排,費家的一切安排都是空談…只是修了【江中清氣】,費清翊那里可不好交代,找個理由打發(fā)了…奇了怪了,諸紫府竟然不給她些安排?’
他沉沉思量,竟然見著門扉輕響,一陣腳步聲,兩人急匆匆到了殿前,一人身材壯碩,憨厚老實,納頭便拜,另一人則拜都不顧著拜了,只往里頭來,雖然氣勢逼人,可面色難看,臉色鐵青。
“拜見家主!”
李絳遷心中微動,眼前兩人一個是坐鎮(zhèn)玉庭的李汶,數(shù)代的老臣,一個正是執(zhí)掌青杜、練氣修為的李承?,承明輩的獨苗,便立刻從臺上下來,問道:
“這是怎么了?!?
李承?面色鐵青,兩唇蒼白,低聲道:
“稟家主,老二的命玉碎了?!?
“二伯?!”
李承?子嗣幾乎盡數(shù)沒于族事,女兒李行賽也死在魔修手中,只將兩個侄子當兒子養(yǎng),即是周行輩的李周昉、李周旸兄弟。
這兩兄弟是族里最惦記后輩的實權(quán)人物,威望頗高,兩兄弟始終記掛著親戚子弟的蔭蔽,在持家人眼中很是不順眼,李絳遷便將之換去東岸看著,把李承?換回來管理青杜,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!
“怎會如此!”
雖然這位長輩天賦不算一流,可也算嫡系的中堅力量了,又是周行輩的大宗嫡系,身份顯赫,李絳遷先是一震,眼中有了怒意,立刻問道:
“那…大伯如何了?兩位長輩一同在東岸…可有傳什么消息回來?!”
李承?沉著臉搖頭,古板的臉上滿是痛意,咬牙道:
“并無消息,好在命玉完好無大礙?!?
李絳遷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大伯李周昉與二伯李周旸雖然從來共進共退,地位修為也相近,可很明顯,兩人在李絳遷心里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。
只一點,在紫煙修行的李闕宜、族內(nèi)的新星李絳宗的父親就是大伯李周昉,李周旸只是這兩位的叔叔而已……
這雖然很殘酷,可李絳遷心中的確閃過一絲慶幸,余下的就是不解與怒火,看向一旁跪在殿前的李汶,又聽一陣腳步聲,一身黑甲的陳鴦從旁上來,單膝跪地,雙手將信奉上。
一同進來的還有李明宮和李玄宣,李明宮面色還只是難看,李玄宣則有些又痛又怒了,兩人都不打擾他,沉默地站在側(cè)旁。
李絳遷稍行一禮,沉著臉接過,讀了一遍,便將信送到李玄宣手中。
老人接過一讀,便聽著李絳遷森森地道:
“今日我家與都仙在荒野上游斗法…有一批筑基魔修秘密進入荒野,掠了東岸,破了兩道大陣,殺了不少人,崔護法雖然及時趕到…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”
李絳遷看到此處,便已經(jīng)明了,李家與都仙道在江上斗法,距離和時間都是可以把握的,前來偷襲也容易被包住,因此遭了他人算計。
“而近日大伯、二伯就在東岸,與安護法本應在一起,只是大伯劃分的職責不同,今日本來是他的職責,可他一直讓二伯替他去,就是這一換,保住一條性命。”
李承?怒火中燒地看完,把這信遞到身邊的李汶手中,伏地而拜,厲聲道:
“荒野四處都是我家的眼線,這一群筑基神出鬼沒,能潛入東岸,必然是有隱匿的法器相助,絕非尋常!乃是有人故意加害…還望家主明察!”
李絳遷當然知道這些東西,加害自家的絕不會是什么魔修和散修,面色漸沉,心中有了別的疑慮,李汶則拜道:
“我家占據(jù)荒野的西部,在腹心之處受襲,那么這群人是從東邊下游來的,下游兩岸是都仙、沐券、玄妙…”
李絳遷搖頭,答道:
“只要有一件上好的隱匿法器,從這些勢力的地盤上穿越并非難事,只等崔護法來問問?!?
此言一出,李承?只好按耐住脾氣。
東岸距離此處近得很,青杜中的命玉還未碎多久,便見一陣喧鬧,崔決吟落在洲中,神色不安地上來了。
一同跟著來的還有李周昉,這位一向為子嗣考慮的大伯已經(jīng)絲毫沒了憨厚之色,面色又青又白,撲通一聲往地上一跪,哆嗦地道:
“家主…家主要替他復仇啊!”
“我弟弟…勤勤懇懇一輩子,卻為敵人所害…連尸骨都不曾留下!膝下甚至沒有幾個子嗣!”
他哭得昏天黑地,李絳遷看著也覺得棘手。這時已經(jīng)不是在意禮節(jié)的時候,安撫了李承?和李周昉,徑直讓崔決吟上來,含怒道:
“崔護法,你見了魔修,這些人如何穿著,可有什么行蹤暴露?”
崔決吟有些躊躇,看了眼李絳遷,又轉(zhuǎn)去看李承?,這中年人死了從小看到大的侄子,心情之沉重并非幾人能體會,崔決吟這么一躊躇,他便有些忍不住了。
崔決吟眼看李承?的暴躁模樣,終于神色不安開口道:
“這群人具體數(shù)目不知…可都是筑基修為,又手握法器,似乎對破開陣法頗有助益,那兩座大陣又不高明,如同紙糊的一般…說破就破?!?
“有兩人與我交手斗法,安客卿也好,妙水也罷,在場不少修士都看到了…一人是『合水』,不知仙基,另外一人倒是很明顯…是『南惆水』…還取出了相當不錯的符箓脫身…必然不是尋常人家?!?
“后來一路追到沐券地界,他家竟然也在與一批魔修斗法,打得很是兇烈,我不得不退回來?!?
此言一出,李絳遷立刻皺眉,知道崔決吟為何遲遲不言。
『南惆水』!
以修行『南惆水』聞名天下的紫府勢力只有一家,那就是江水對岸,正與李氏對峙的都仙道!
‘怎么可能!’
李絳遷心中一愣,李承?卻恍然大悟,撲通一聲跪了,悲道:
“果然是都仙!他家在江上拖住我家主力,背后偷偷派修士潛入東岸,偷襲我家!果然…這都仙道…圖謀我家已久!”
李絳遷扶他起來,勸道:
“江南的『南惆水』不少,鄰谷家也修『南惆水』,只一個仙基而已,尚不能定論,叔公保重身體…”
李承?卻不起,李周昉更是淚流滿面,咬牙道:
“『南惆水』不少,可與我家的交戰(zhàn)的仇敵就這一家!”
李承?則轉(zhuǎn)頭看向崔決吟,泣道:
“敢問崔護法,大人既然與敵人交手,仙基高明與否,敵人法術(shù)是否精湛?總有個高下之分!倘若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道統(tǒng),絕不可能是崔大人的對手!”
“能從崔大人手中逃生,還不露出什么蹤跡,恐怕就是江對岸那一家『南惆水』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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