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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坐在你面前你不記得，那么久遠的事倒是一清二楚。”商思文不禁吐槽。

韓陽靠過來小聲咕咕：“你故意挑撥離間是不是？”

商思文悄摸摸地搖頭晃腦，一臉得瑟地說：“你猜對了?！?

一個小時，燕海臻從審訊室出來，他無視伏在觀察室門框上的五個腦袋，徑直走到窗口，點上一支煙。

呂浩然搖搖頭，嘆道：“看來事情正在往相當不順利的方向發(fā)展?！?

同是一隊，黃玉卿自然希望自家隊長能夠打場漂亮的勝仗，只可惜……賀隊長已經(jīng)接到醫(yī)生的電話，下樓去接人了。

賀威快步走到正門，門衛(wèi)見他向自己點頭，立刻明白所指。

欄桿緩緩抬起，聶開宇開車駛?cè)胧芯帧?

“什么驚喜？”他忙不迭地問。

其實，他在走出家門那一刻就后悔了。

賀威，他再驚喜能有他的寶寶驚喜？

簡直不能同日而語。

賀威雙手插兜地面對他，說道：“上去之前，我先向你咨詢些醫(yī)學上的專業(yè)知識。”

“醫(yī)學?！甭欓_宇怪道，“你們市局不是有法醫(yī)嘛?！?

“不一樣，況且這次叫你來不全是為了問你，還要你跟我進審訊室見一個人?！?

“誰呀？”

“中川佑樹，嗯，就算是中川佑樹。”

就算是？

不等聶開宇轉(zhuǎn)過彎，賀威追問：“你應該能通過愈合到一半的傷口，看出是不是你做的縫合手術(shù)吧?！?

“當然?！?

雖然手術(shù)縫合法大抵就那么幾種，但真正上手，是不是自己的東西，他們還能一眼看出。

“很好。要的就是你這句話?！?

聶開宇跟著賀威走進大樓，當他跨上樓梯，聽到「克隆人」的時候，對比刑偵隊里的其他人，反應稍有區(qū)別。

他收回邁上臺階的腿，站定在原地，沉默地消化情緒。

半晌，他抬頭說：“白計安在這？”

賀威頷首：“在我辦公室。”

不知是他真的相信白計安的判斷，還是從小到大習慣他說什么是什么。

聶開宇蹙起眉，他忽然有些恐懼，恐懼一會進到審訊室，看到中川佑樹手上的疤。

12天拆線。

他簡單估算時間，他縫在他腕上的線還沒到動的時間。

“所以，”聶開宇問：“你叫我來是來做人證的?！?

“沒錯?！辟R威不拐彎抹角，“目前除了監(jiān)控畫面可以證實有兩個中川佑樹，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出現(xiàn)之外，沒有更加直接的證據(jù)讓我們做克隆體檢測。你知道中川物產(chǎn)，不是隨便說什么，他們都會乖乖聽話的?！?

監(jiān)控。

聶開宇忽地想起了栗山?jīng)龅碾娔X上，好像正巧有一個他沒見過的監(jiān)控畫面。

原來如此。

聶開宇輕嘆一口氣，有些疲憊：“又和那群人有關(guān)系？”

賀威沉默地點點頭。

“好吧?！?

聶開宇跨步上樓。

幫人幫到底，送佛送到西。更何況，一群瘋子集合建立的不法組織已經(jīng)沾到了他的老婆、他的老媽老爸、他最好的朋友、甚至還順道炸了他的單位。

簡單劃拉劃拉，聶開宇轉(zhuǎn)頭看著賀威，倍感悲催地說：“我和他們的關(guān)系好像比你們還近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