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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齋鋪?zhàn)拥拈T一推就開，里頭桌子并在一起，早就當(dāng)床鋪好了。

地上躺著長長一條麻繩，許遠(yuǎn)和周全使出吃奶的勁把幾人牢牢地捆在一起。

扔進(jìn)了柴房。

張毅捂著漏風(fēng)的牙齒警告許毅，“我老師可是京中人物，你這般欺辱我，我一定會跟他告狀?！?

“聒噪?！?許毅覺得太吵，隨后拿過邱沛琴擦灶臺的抹布，塞進(jìn)他嘴里。

瞬間就清凈了。

他轉(zhuǎn)身回屋。

恰好遇到許遠(yuǎn)出來，兩人打了個招呼，許遠(yuǎn)說要在外面看星星。

許毅有些困，囑咐大哥早點(diǎn)睡，擺擺手走了。

……

“噓噓噓噓……”

許遠(yuǎn)和周全倆人把小廝和張毅從柴房里提溜出來，扔到茅房邊。

隨后，止不住的 “噓噓” 聲從許遠(yuǎn)口中傳出，天上星子閃，他和周全好像伴奏般來回 “噓噓”，很快，茅房前的五個人身形扭曲，手指不停往褲子前頭挪。

奈何全身都被綁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，想動都動不了。周全壞笑著捅了捅許遠(yuǎn)，“還真管用哎?！?

許遠(yuǎn)瞥了幾人一眼，撅著唇繼續(xù)。

反正他不困。

玩唄。

約莫一炷香后，幾人面色漲紅，翹著腳夾著腿，前后地晃蕩。周全倆人全當(dāng)看馬戲。

憋尿的眾人中張毅最難受。他本就吃了不少酒，在馬車上又口干喝了一壺水，這會感覺一松氣都能呲出來。

他要臉。

若是尿褲子，明兒不得讓許毅笑死。

他張家大少爺，不可能在這事上讓許毅看笑話。

幾個呼吸后。

他又羞又惱渾身抽搐，艱難地頂開嘴里的抹布，顫著聲祈求：“放開我，我要上茅房。”

“求你了，讓我上茅房，我爹是……”

他話還沒說完，就覺得一陣輕松，隨后褲子一熱。

他剛想嚎啕大哭，許遠(yuǎn)趁著他張嘴的功夫，閃身把沾了土的抹布重新塞了進(jìn)去，堵住了張毅的哭腔。

隨后一伸懶腰，“周大哥，熬夜不好，咱回去睡吧?！?

周全借著他手勁起來，“睡吧，明天還得審呢?！?

走之前，周全一點(diǎn)張毅的眉心嘿笑一聲，“你小子命真好，俺們不稀罕搞私刑?！?

張毅雙眼無神，褲子上的涼意凍得他一哆嗦。

兩人施施然回了屋，不知是忘了，還是壓根不想把幾人提到屋里去。

幾人頂著春夜里的冷風(fēng)，度過了格外寒冷的春天。

許毅的睡眠一向很好，神清氣爽地疊好被褥，想送到后院屋中，就瞧見張毅一群人靠在茅房的墻壁上站著睡。

幾人站著的地方一股尿騷味。

他嫌棄地給張毅一腳，“多大個人了還尿褲子，要不要臉。”

張毅被嚇了一激靈，聽見許毅的話恨不得用眼神撕了他。

心里暗罵道：“許毅你給我等著，我今天非要你好看?！?

—

咚咚咚 ——

三聲擂鼓。

“人證物證俱在，張毅你可認(rèn)罪？”

張毅嗚嗚兩聲，這才有人把他嘴里的抹布拿出來。

“我沒罪，我就是順路看看?！?

周成龍點(diǎn)頭，“本官早已知曉?！?

張毅得意地給許毅一個挑釁的眼神，唇角還沒等彎起，就被周成龍的話打落：“認(rèn)罪就好。帶下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