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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著辦公桌上越來越多的文件，嘆了一聲，她沒有孫哲文一樣的專職秘書，只得讓辦公室派來兩人協(xié)助，她這時想到付曦，可她卻沒有叫她來的勇氣。

縣委，縣府突然間傳出了付茜已經(jīng)光速離婚了的消息，這消息似乎是一個上午就人盡皆知了，甚至辦公室來協(xié)助付茜的兩位在偷偷議論時，讓付茜都知道了，但她也似乎覺得應(yīng)該讓人知道，再說她也堵不上別人的嘴。

然而到了下午，這消息就變了樣了，有人道，是她嫌棄經(jīng)商的龐俊，有人說是龐俊要接縣里的工程，兩人離婚是避嫌，有人也說，兩人感情早就破裂了。。。。。。

反正一時真假難辨。

省政府大樓的旋轉(zhuǎn)門吞吐著西裝革履的人流，付曦攥著已經(jīng)被汗水浸濕的工作證，站在訪客登記臺前。空調(diào)冷氣裹著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，讓她后頸泛起細密的寒意。大理石地面倒映著水晶吊燈的璀璨光芒，將她磨舊的皮鞋和洗得發(fā)白的襯衫襯得格格不入。

“我要見周省長。” 她的聲音被大廳此起彼伏的交談聲淹沒，前臺接待員頭也不抬，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：“預(yù)約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，但我有緊急情況......”

“沒有預(yù)約不能進?！?接待員推過來登記簿，金屬筆尖在陽光下泛著冷光，“先登記，等通知?！?

付曦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，公文包里裝著的材料硌得肋骨生疼。她看見登記簿上密密麻麻的名字，處長、局長、董事長，唯獨沒有 “縣政府秘書” 這樣的頭銜?！扒竽耍娴暮苤匾?，孫縣長他......”

“行了行了，” 接待員不耐煩地打斷她，“省長日程排得滿，今天沒空，你改天再來吧?！?他抓起電話開始撥號，將付曦晾在一邊。

付曦感覺喉嚨發(fā)緊，眼眶發(fā)熱。她望著通往電梯的安檢門，那里站著荷槍實彈的警衛(wèi)，金屬探測儀的紅光一閃一閃，像極了醫(yī)院里的急救燈。當她的膝蓋微微彎曲，準備開口再求時，身后突然傳來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響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 低沉的男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付曦回頭，看見一位身著警服的男人。

接待員慌忙起身：“李廳，這女士非要見省長......”

“我是海城縣政府秘書付曦，” 付曦抓住機會，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顫抖，“孫哲文縣長被停職調(diào)查后，縣里工作陷入混亂?！?

她從公文包掏出一疊文件，“這里面有異常招標的證據(jù)，還有領(lǐng)導(dǎo)被人刻意孤立的情況......”

李廳長的眉頭越皺越緊，他沒有接文件“你是孫哲文的秘書？”

付曦有些忐忑道“李廳長，我是?！?

李廳長笑了笑“他居然都有你這樣的秘書？呵，你跟我來吧?！?他轉(zhuǎn)身走向電梯，皮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響如同鼓點，付曦攥著文件小跑著跟上，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滾落，滴在文件的封面上。

“怎么了？受委屈了？” 李廳長突然回頭，目光掃過付曦泛紅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