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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?！?

“不知道？為什么你還是不知道？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，你還是什么都不知道？那樣的龐大，比現(xiàn)在的他們要大的多……”

歐佐搖搖頭，繃著嘴，潤了潤嘴皮子，說：“就是不知道，或許是因為年齡的關(guān)系，我還是更容易接受這些，或許現(xiàn)在的世界和之前沒有什么關(guān)系了，我不必太過于有所反應(yīng)。具體的我不清楚，我可以在之后告訴你我有什么感覺，但是今天，你可能是不會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感覺了。”

奧瓦德點點頭，說：“是現(xiàn)在有感覺，你無法描述出來，還是你壓根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，對這樣真實又恐怖的過去，你毫無反應(yīng)？”

歐佐想了想，說：“我想，我個人來說，真的，我不清楚，感覺一定是存在的，可能更多的是驚嘆，可能是從虛假環(huán)境形成的認(rèn)知出發(fā)對真實的不可置信，這方面感覺還是有的，所以我沒有辦法用舊的虛假的過去的認(rèn)知去感受真實的歷史，那樣的感受可能完全不準(zhǔn)確，舊的世界歷史還是存在的，我知道這種想法可能是基于錯誤的、舊的世界歷史而存在的，所以我最好是沒有什么感覺。

“這甚至是人類歷史當(dāng)中最讓人覺得愚蠢的了吧，就像你說的，就像是小孩子的炫耀，但我也理解，總不能去偷去搶去劫掠，然后說成是正義、自然的、原生的，我的腦袋里面現(xiàn)在很復(fù)雜，我甚至不知道我該怎么去感覺，所以還是不要有的好?！?

奧瓦德默認(rèn)了，“也對，你看到現(xiàn)在的世界，就應(yīng)該想到他們以前有多么可怕，可以說，這都是在他們的古文明之上存在的，如果不是王朝沒落和滿清侵華，可能現(xiàn)在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的。你也看到了，他們在沉痛的、黑暗的、極度惡劣的滿清史過后，他們還能靠著他們的力量搞工業(yè)建設(shè)，并且在危機時代建造起行星發(fā)動機，而且是在沒有其他國家支持，沒有智能機器人的幫助下完成的，就是單單靠他們，在幾年間就建起了行星發(fā)動機，可想而知，如果沒有滿清，現(xiàn)在他們會有多么的恐怖！”

奧瓦德“騰”的一下站了起來，動作之快，像是腳上在踹什么東西一樣。他繼續(xù)說：

“而且，危機時，根本就不會有什么聯(lián)合政府，我們甚至還在黑暗的中世紀(jì)呆著，他們就會說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’！然后將教皇這類的村長趕出土地，然后建立起行星發(fā)動機！啊，我也知道這么想也不對，歷史可能不會這么發(fā)展，但也差不多，我只是借此來說明他們可怕的地方，這對我們可都是威脅啊。

“但你想想，以后呢？你想過以后嗎？以前的世界秩序是古中國秩序，后來變成了我們的西方秩序，多舒服啊，所有人都圍著我們轉(zhuǎn)，包括他們，他們考古發(fā)現(xiàn)了比西方更早的東西，甚至要早一兩千年，成套成體系的存在，但他們的考古學(xué)教授竟然都說那些是跟我們學(xué)的！我雖然沒有親耳聽過，但那種感覺我知道是非常令人爽快的，萬物西來說！西方中心論！以西方為主，以西方為尊！這些東西都太美好了！搶了他們的，他們還要將更好的東西送過來，這歸功于滿清，對中國文明歷史文化的全面摧毀！我們才從中得益了?！?

奧瓦德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，說：

“但是，不妙的地方就在這里，他們正在變回去，重新回到強大，世界就又會變成中國秩序！那么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會受到他們文化的影響！包括你腦子里的想法！這就會變成以前了，相比之下，我們又會回到以前去，是一種仰望的姿態(tài)看他們，未來就變得極其未知了。問題是，你覺得他們會容忍我們之前用虛假欺騙他們嗎？他們會容忍我們竊取掠奪了他們的東西嗎？他們會把歷史上西方列強的侵略忘記嗎？尤其是，他們會一笑泯恩仇嗎？”

歐佐立刻回答，“不會，他們會將他們的都拿回去，沒有什么再能阻止他們了，他們會算賬，歷史上，他們都是這么干的，他們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，他們會犁庭掃穴，把我們的家推平都用來種地，他們也講究滴水之恩涌泉相報，反過來也是如此。”

“所以，那你現(xiàn)在呢？”

“或許我反應(yīng)慢吧，感覺是沒有的，但是我想到了，那你有什么辦法嗎？你能阻止他們變回去？他們的歷史就是輝煌的，這點已經(jīng)無法阻止了，這危機時代的幾十年已經(jīng)一次又一次證明了，甚至我還知道一個呢，在空間站墜落后，做后期清理工作還發(fā)現(xiàn)了七百年前的中國瓷片，我們無法在歷史上站住腳了。那么，你今天告訴我真實的他們，告訴我他們的可怕，你肯定是有辦法的吧，或者說你還不是太清楚這辦法，你需要今天我在這里，對嗎？”

“對！比爾！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之一，這個決定是多么正確?。　?

歐佐靠在椅子上，頓了一下，說：“我看得出來，你要的不僅僅是阻止，基因病毒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，你想要徹底摧毀他們，將他們和他們的文明抹除，完完全全的抹除，那假的就可以是真的，對吧？而且還有更多方面的意義?！?

康克爾·奧瓦德聽到比爾·歐佐這么說，立刻興奮了起來。

“對！太對了！比爾！這就是我想做的！也是我正在做的，我剛才說的，只是他們可怕的冰山一角，同時也是他們文明當(dāng)中的冰山一角，這個我們暫且放下。阻止和抑制他們，甚至將他們的文明拉向倒退，拉向野蠻，是可以的，因為滿清做到了！也不僅僅是滿清，在他們的歷史上，一切異族入侵都對他們產(chǎn)生了巨大的沖擊，甚至影響以后的歷史走向！這都是活脫脫的歷史！所以，摧毀他們的文明和毀滅他們都是可能的！”

“你不會是想入侵他們吧？那樣太蠢了，之前的很多總統(tǒng)都做這樣的夢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