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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孫平輝笑著問文榮軒：“文院長，這是把陳醫(yī)生弄到咱們醫(yī)院了？”

“他不來咱們醫(yī)院，還能去哪兒？”文榮軒瞥了一眼陳陽，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。

以陳陽目前的水平和人氣，也就老丈人現(xiàn)在能理所當然的這么說話了。

“那可是太好了?！?

孫平輝笑著道：“早就聽聞陳醫(yī)生的大名了，這還是第一次見。”

“以后可以經(jīng)常打交道?！?

文榮軒說著問：“患者什么情況？”

“患者叫張建國，77歲，三天前在家突然昏迷，送來時生命體征平穩(wěn)，但一直沒醒。頭部 ct、核磁共振、腦脊液檢查全做了，神經(jīng)內(nèi)科專家會診三次，排除了腦出血、腦梗塞、腦炎……”

說著孫平輝壓低了聲音：“患者是發(fā)改委張主任的父親......”

文榮軒咂吧一下嘴巴，他就知道，能讓孫平輝給他打電話，患者肯定不簡單。

“張主任在？”文榮軒問。

“張主任的愛人陪著來的?！睂O平輝道。

說著話，已經(jīng)進了進了搶救室。

陳陽走到病床前，仔細觀察著患者。

張建國面色萎黃，嘴唇干裂，眼角有淡黃色分泌物，手指微微蜷曲。

陳陽伸出三指，搭在張建國的寸口脈上 —— 脈象沉細而澀，如同絲線纏繞砂石。

診過脈，陳陽俯身看去舌苔。

舌質(zhì)紫暗，舌苔厚膩，中部有明顯裂紋。

“之前用了安宮牛黃丸，沒效果?！?

邊上說話的是中醫(yī)科的一位副主任：“從脈證來看像是‘痰蒙神竅’，用了滌痰湯加減，也沒反應。”

陳陽沒說話，目光落在張建國的雙手上。

看了一會兒，陳陽他掀開患者的衣袖，只見小臂內(nèi)側(cè)有一片細密的暗紅色斑點，不仔細看幾乎難以察覺。

“這是什么？” 陳陽問。

孫平輝湊近觀察了一下：“這個只是普通皮疹吧，應該和昏迷無關?！?

陳陽沉默片刻，問：“患者做什么工作的？”

“老爺子退休之后就在家里種種花，種種草之類的?！睂O平輝問：“有什么問題嗎？”

“陳陽，你有什么判斷？”文榮軒問。

“看著像是砷中毒。”

陳陽沉吟了一下：“還不是很確定。”

“銀針?！?

邊上護士急忙送來銀針，陳陽用銀針在老人的指尖扎了一下，然后湊到鼻子前面聞了聞。

“老人家平常有沒有接觸什么東西？”陳陽問。

“砷中毒？”

孫平輝倒吸一口涼氣：“砷中毒？可患者之前也做了毒物檢測，沒查出砷?。　?

“急性砷中毒容易檢測，但慢性中毒劑量小，加上患者昏迷前可能有一段時間的蓄積，常規(guī)檢測未必能發(fā)現(xiàn)?！?

陳陽道：“在詢問一下患者家屬，讓家屬仔細回憶一下，患者有沒有長期接觸過特殊的古籍或藥品?！?

“患者脈象沉細是正氣不足，舌苔紫暗是瘀血內(nèi)停，但這些都不是關鍵?！?

陳陽拿著銀針，一邊用酒精棉消毒，一邊繼續(xù)說道：“關鍵在于這些皮疹，砷中毒的典型表現(xiàn)之一，就是皮膚出現(xiàn)暗紅色斑點，同時損傷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，導致昏迷?！?

“《千金要方》中有記載‘金石中毒’的癥狀，其中提到‘皮膚赤斑，神昏不語’，我覺得比較像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