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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時代的崩壞進展，可以說都是奧托一手炮制的。你我現(xiàn)在這么慘，他是最應(yīng)該負責的人?！?

“而讓他從五百年前的純情小子變成現(xiàn)在的狡猾人渣的關(guān)鍵轉(zhuǎn)折，就是這一天?！?

“要是那一天我們直接殺掉卡蓮和擋在她前面的奧托，一切就都會改寫了?！?

華？說道。

“……你不應(yīng)該用后事倒推前事?！?

符華說道。

“哈，既然不談以后，只談當時——天命將我們逐火之蛾的神之鍵挪為己用，為了一己私欲多次發(fā)動侵略戰(zhàn)爭?！?

“甚至攻打了你我發(fā)誓守護的神州，令神州生靈涂炭——這樣的組織為何要留？”

“就應(yīng)該在此消滅天命，徹底摧毀這支遠征軍，奪回屬于我們的神之鍵，粉碎邪惡的野心！”

說著華？沖向了卡蓮。

“奧托好像還不知道八重櫻的事吧？”

宸夢問道。

“不清楚，怎么了？”

系統(tǒng)問道。

“嘿嘿，我想把八重櫻復(fù)活然后看著她和卡蓮貼貼?！?

宸夢說道。

“嗯……我覺得可以，你可以從德麗莎背上的圣痕找找有沒有八重櫻的意識?！?

系統(tǒng)提議道。

“歐克。”

宸夢接受了系統(tǒng)的提議。

此時華？已經(jīng)將卡蓮打倒在地奧托擋在了她的身前。

“哈哈哈！哈哈哈哈！”

華？伸出手，擋在卡蓮身前的奧托化為齏粉。

“看！你可以做到！”

接著是卡蓮，她的身體像一張久經(jīng)風霜的殘紙，被風吹散，消逝了。

“——住手！”

符華攔住了華？。

“干嘛？你知道這是假的呀，過過干癮而已。這是屬于我的幻境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?！?

華？說道。

“你還不明白嗎？看看你的所作所為，你還不明白嗎？”

符華說道。

“我明白什么？”

“我明白我擁有怎樣的力量，我明白自己肩負怎樣的責任！”

“我更明白應(yīng)該如何做到這一切！”

“不靠梅博士，不靠奧托，不靠凱文和他的世界蛇！我，符華！我將用我的方式拯救人類，我將戰(zhàn)勝崩壞！”

華？說道。

“不…我不能讓你這么做?！?

符華說道。

“你這人也太掃興了吧?！?

華？說道。

“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嗎？……你并不是你宣稱的那個人。”

符華說道。

“又來了?？茨氵@么執(zhí)著，我都不忍心點破：喂，你只是根羽毛啊。你要接受這個現(xiàn)實，不能一直欺騙自己?！?

華？說道。

“聽好了，你并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，你和她完全不同，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疑點……”

“好好想想，羽渡塵已經(jīng)被毀了，你只有幾片羽毛的分身，為什么能操控意識和記憶，制造幻境？”

符華說道。

“……我和羽渡塵朝夕相處，身體留下了肌肉記憶?！?

華？說道。

“不，那樣是不可能發(fā)揮出這么強的力量的?！?

符華說道。

“夠了?！?

華？呵斥道。

“你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
符華說道。

“發(fā)現(xiàn)什么？我什么都沒發(fā)現(xiàn)。是你太煩了，區(qū)區(qū)一根羽毛，別對我指手畫腳的——”

華？說道。

“你的蘇醒是有緣由的。一具沒有靈魂的身體，不可能憑空誕生出意識?！?

符華繼續(xù)說道。

“閉嘴！”

華？說道。

“你并不是在對抗崩壞，仔細想想：你的所有行動，破環(huán)天命，攻擊世界蛇，其實都在執(zhí)行崩壞的意志……”

“不管你用多么正當?shù)睦碛善垓_自己，行為是不會說謊的。你只會做一件事：那就是破壞?！?

符華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華？沒有說話。

“因為你是一個律者?！?

在符華說完后場景回到了太虛山，華？垂首凝視腳下，仿佛在認真地思索符華的指控。

“……”

華？在思索，她在尋找一個方向，用來覆蓋掉符華對她的指責。如此一來，她就不再是犯錯的一方。

“你說我是一個律者。”

“可是，我一直的信念都是對抗崩壞，不是嗎？難道崩壞會允許這樣的使徒存在嗎？一邊拿取祂的力量，一邊向祂高舉反抗之劍?！?

華？說道。

“這個世代的崩壞與律者不同以往，你想要的例子是有的：喬伊斯、瓦爾特、溫蒂、琪亞娜都是以律者的身份與崩壞戰(zhàn)斗，或許宸夢也是，他現(xiàn)在表現(xiàn)出能力跟以前完全不一樣……但我并不清楚他現(xiàn)在的目的?！?

符華說道。

“……可那樣的話，我是不是律者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？只要我站在人類這一邊不就好了嗎？”

華？問道。

“重要的并不是你的想法，而是行動——在我看來，你雖然認為自己是為了人類而戰(zhàn)，但所作所為無不使崩壞得利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