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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回到識之律者的空間。

識之律者趴在地上，凱文走到她的面前。

“呼……”

“——哈！”

識之律者強撐著站起身。

“……你不需要如此逞強?！?

“——盡管我不知道你在此拖延我的目的，但這已經(jīng)是你的極限，識之律者。”

凱文說道。

“哼，少大言不慚了?！?

“在意識的空間里，你還想戰(zhàn)勝意識的律者？”

識之律者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知道這有先例。”

凱文說道。

“……你！”

“好，你就再來！”

“說到底，你也就是個融合戰(zhàn)士的底子……和老古董一個量級。還真以為自己能是律者的對手？”

識之律者說道。

“那個我提醒一下，雖然凱文他的終焉之力是竊取的，但那也是真的的終焉之力?！?

宸夢在一旁提醒道。

“你到底是哪一邊的？怎么幫他說話？”

識之律者說道。

“我只是給你提個醒，能跑的時候就跑。”

“不要跟凱文較勁。”

宸夢說道。

“律者……”

“我不知道你是賭上了什么要這么做……”

“……不過，你不妨用盡全力，在此展現(xiàn)你武藝的全部?！?

凱文說道。

“……??？”

識之律者看看著凱文。

“雖然有些東西屬于她的記憶……但毫無疑問，此時此刻，你擁有得比她更多。”

“既然我曾經(jīng)允諾過，要讓她成為過去時代的立碑者——”

“那么這一次，從一開始就傾盡全力，讓我看清你的器量吧，識之律者?！?

“——只有這樣，我才能在殺死你的前一刻，及時地手下留情。”

凱文說道。

“用盡全力？”

“能把我逼到那份上的人……還沒出生呢！”

識之律者說道。

凱文和識之律者又打了起來。

“所以，到此為止了嗎……”

凱文將識之律者抓在空中，并將她凍結(jié)。

冰塊碎裂，紅色的羽毛落在凱文手里。

“她本應(yīng)……還有余力才對。”

凱文看向宸夢。

“羽渡塵嗎……”

凱文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宸夢沒有說話，他指了指平臺。

“錯啦?！?

識之律者的聲音響起。

“這是貨真價實的，完整的律者權(quán)能——”

空間突然停滯。

“太虛之握！”

凱文的角上出現(xiàn)了一絲裂痕。

“……”

“如果我是你的話，恐怕不會把這種[殊異]，僅僅用于一次偷襲。”

凱文說道。

“你管得著嗎？”

“再說了，還能有比現(xiàn)在更好的用途不成？”

“——讓你吃癟還真不容易啊?！?

識之律者說道。

“也就是說，你還是切斷了自己和她……”

“……和符華之間的聯(lián)系？”

“不然，你理應(yīng)無法使用這種程度的力量?！?

凱文說道。

“嗐?！?

“雖然的確是我嫌棄老古董多一點……但那個鎖鏈?zhǔn)撬獢嗟??！?

“要不是她那個徒孫專門跑來提醒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
“怎樣？這力量貨真價實，完美無缺——羽不羽化，也沒那么重要了吧。”

識之律者問道。

“原來如此，有人在太虛山上找回了第八神之鍵的核心，讓你能夠棲身其中？還是說，你的意識，本身就是這樣一種物質(zhì)？”

“但似乎無論如何……與其說你現(xiàn)在是完整的識之律者，倒不如說你是[具有意識的神之鍵]?！?

凱文說道。

“呸，你才神之鍵?！?

“咳咳，總之，打不打得過你另說……”

“……但我早說了，你現(xiàn)在奈何不了我——現(xiàn)在信了嗎？”

識之律者問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的確，過去……你的力量或許還要仰賴符華的狀況，具有明確的上限?！?

“但此刻，在核心不滅的情況下，作為意識與我交手的你，的確無法被徹底抹除。”

“而既然你有意拖延……那核心的關(guān)鍵之處，也必然保護(hù)在我無法迅速摧毀的地方?！?

凱文說道。

“知道就行，你還是乖乖投——”

“可惜，即便如此，你仍然無法拖延我太久?！?

凱文打斷了識之律者。

“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數(shù)量，但或許在這夢境當(dāng)中，存在著數(shù)之不盡的類似[羽毛]之物，可以作為你施展能力的媒介。”

“想要把他們?nèi)珨?shù)耗盡，等于是拱手相讓你達(dá)到目的?！?

凱文說道。

“所以我說，你干脆……”

“……識之律者，你似乎遺漏了一種可能性?！?

凱文再次打斷了識之律者。

“如果有人……能夠一擊就將它們?nèi)珨?shù)耗盡呢？”

凱文說道。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識之律者問道。

“既然此刻的你不死不滅，識之律者——”

“試著來感受它吧……”

“感受[業(yè)魔]的全力?！?

凱文說道。

之后火焰升騰而起將識之律者和整個空間席卷在內(nèi)。

他們回到了夢境的深處。

“該離開了?！?

凱文退出了業(yè)魔形態(tài)。

“……？”

凱文看向宸夢，只見宸夢還是站在那里。

“凱文，我們還沒到離開的時候?！?

宸夢說道。

此時四周的夢境入口消失。

“都說了多少次了……”

“在意識的空間，你難道還想奈何意識的律者？”

識之律者的聲音響起，他們一直都在識之律者的空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