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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維爾薇，我是特意來找你的。”

芽衣說道。

“[正常]……這對我來說可算不上稱贊哦？”

“不過這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，需要我教你一些更令人吃驚的方法嗎？”

“[你就我此行的終點，維爾薇]——這聽起來是不是好多了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有一些問題，我想找你確認一下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哦？為什么是我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既然這里有一個能夠隨心所欲塑造他人心智的人……”

“我想，向一位能夠擺脫[戒律]影響的人進行求證，更不容易誤入歧途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那我還真是榮幸啊?！?

“不過你這可是揭開別人的傷疤了哦？我為此付出的代價可是很沉重的——[殺死其中一個自己]，沒有旁人想得那么簡單。”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……抱歉?！?

芽衣的語氣發(fā)生了變化。

“呃……倒也不用這樣。你這么客氣，反而讓我感到有些尷尬了。”

“身為[英桀]的確是件麻煩事啊，換作生前，我早就把你打發(fā)走了。所以……你到底想求證些什么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時至今日，我終于對[往世樂土]的本質(zhì)有了更深入的了解?！?

“[由認知構(gòu)成的空間]，在這一基礎(chǔ)上，英桀們似乎還擁有分屬于自己的區(qū)域?！?

“那是真正保有他們[個人記憶]的場所，如果沒有獲得對應(yīng)的許可，就無法進入其中。”

“[手術(shù)室]之于梅比烏斯，[畫室]之于格蕾修，[至深之處]之于阿波尼亞……都是這樣的存在。”

芽衣說道。

“哦……你的判斷很準(zhǔn)確，但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不過……關(guān)于[許可]的事，是不是太絕對了？”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的確，愛莉希雅曾幫助我進入過梅比烏斯和格蕾修的領(lǐng)域，但換成阿波尼亞后，她似乎就難以做到類似的事了。”

“雖然我還沒有探明原因，但阿波尼亞對于往世樂土……顯然非常特殊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這個……我也不想亂評價什么。然后呢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但是，在確認了[至深之處]是屬于阿波尼亞的記憶后，我產(chǎn)生了一個疑問?！?

“假設(shè)至深之處在不同英桀的腦海中都曾作為重要的記憶存在，那么……對此完全不同的兩種主觀認知，它們會彼此交錯在一起，還是各自獨立？”

芽衣說道。

“找到答案了嗎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在很久之前就已經(jīng)找到了……只是一直以來，我都沒有應(yīng)用它的機會?！?

“凱文曾對我說過，[逐火之蛾的暗面由主觀的記憶構(gòu)成，被拼湊起來時甚至可能會自相矛盾]?！?

“所以我的前一種猜測才是正確的。而且，拼湊出[至深之處]的記憶不只屬于一人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哇……你竟然能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，真不容易啊?！?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這句話就是通往至深之處的鑰匙。而與之對應(yīng)的門扉……就是你了，維爾薇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哦，這才是你來找我的真正原因吧？或者說……最重要的原因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沒錯……[至深之處]的建造者?！?

“哪怕阿波尼亞的記憶在構(gòu)成它的過程中占據(jù)絕對的主導(dǎo)地位，但你……你的認知不可能不糾纏于其中。”

“那就是讓我未經(jīng)許可也能進入其中的關(guān)鍵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我的確能幫你到達那里，但那之后的任何事，就都不在我的掌握之內(nèi)了?！?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這就夠了，多謝。”

芽衣說道。

“哎！先別道謝，我是很想幫你……但這次不一樣。”

“你也知道，這等于是在認知之內(nèi)架起橋梁。換言之……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到達至深之處，你必須從我的思維之海中穿行而過?！?

“我必須毫不設(shè)防地向你袒露我的[全部心靈]。換作是你，會為了[幫助他人]這種理由，愿意承受這種事嗎？”

“我可不是愛莉希雅啊?！?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……”

芽衣沒有說話。

“來進行一場交易吧，雷之律者。用完全的我，來換完全的你?！?

“在穿過我的認知時，我的心中所想你可以一覽無余，哪怕是我最為難以啟齒的秘辛?！?

“但你……也必須毫不設(shè)防，讓我也能做到相同的事。”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……好，我答應(yīng)你。”

芽衣說道。

“這么果斷？不再考慮一下？”

維爾薇問道。

“我沒有什么羞于見人的過去，況且……我正在探尋秘密，也就不介意用秘密作為交換?！?

芽衣說道。

“哦，還有一項免責(zé)聲明。我的確能讓你前往那里，但我沒有手段讓你離開，所以……你懂的?！?

維爾薇說道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還有最后一件事，維爾薇?！?

“雖然我認為心照不宣更好一些，但是……我不希望有人試圖欺騙我時，誤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成功了?！?

“每一次，你都在我的探查到達瓶頸的時候，[恰巧]出現(xiàn)，并且提供至關(guān)重要的幫助?！?

“所為……我的[全部]，這就是你終于向我揭曉的……你的目的所在嗎？”

芽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