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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秀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王宮中回到了家里,跟隨在他后面的還有秦王賜予的百余名奴仆,以及幾口裝滿黃金的木箱。
“將這些人貨都帶下去,妥善安置,我乏了,不許任何人叨擾?!?
田秀揉了揉太陽穴,對前來迎接他的管家魚吩咐道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,田秀剛推開房門,一個熟悉的人影已經(jīng)在房中等候多時。
“阿贏?”田秀看到孟贏的身影,微微有些吃驚,對方這時候不在家里休息,來找他做什么?
“父親叫我過來看看你!”孟贏走上前,像個小媳婦一樣給田秀脫下身上的盔甲,盔甲剛被脫下來,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就嗆的孟贏忍不住干嘔。
強忍著惡心替田秀脫下身上被鮮血浸濕的盔甲,孟贏想將被血污浸濕的盔甲拿出去清洗,望著她那優(yōu)美的身段 ,這時候田秀突然感到胸口有一股戾氣竄了上來。
昨夜殺了太多人,加上一夜沒睡,此時原始的獸性被激發(fā)出來,已經(jīng)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。
“阿贏我要你!”
田秀像野獸一樣從后面抱住了孟贏。
這力道太大疼得孟贏連連掙扎:“你放開,你弄疼我了快放手!”
不顧對方的苦苦掙扎,田秀抱著她,將她扔到了一旁的榻上。
……
“難怪人在戰(zhàn)場上會殺紅了眼,人一旦殺紅了眼就不是人了,甚至比野獸還可怕。
一群成為野獸的人,干出屠城、劫掠、強奸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稀奇的,因為獸性是控制不住的。
戰(zhàn)爭過于殘酷,我田秀到底也只是普通人。”
許久過去,田秀望著頭頂?shù)姆苛荷畛恋膰@息。剛才他不顧孟贏的感受,像個野獸一樣瘋狂的占有、蹂躪她,這會兒清醒過來,不免有些后悔。
那種發(fā)泄的快感,不是能用語言來形容的。
但是田秀很清楚,這是很可怕的,如果長此以往下去,他可能也會變成一個嗜血的屠夫。那么今后在戰(zhàn)場上,也許他將無法約束他手下的軍隊,這將造成許多嚴重的后果。
而且今天他不顧孟贏的感受,將她當做一個物品一樣蹂躪,這是一種侮辱,也許會讓孟贏的自尊心受到傷害。
田秀陷入到了深深的懊悔中。
“阿秀,你剛才到底是怎么了?”
孟贏依偎在田秀身邊滿臉疲倦的看著她問道。
“很抱歉,我保證今天的事情再也不會發(fā)生了!”
田秀在孟贏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。
“我其實并不怪你,我知道男人都是這樣,小時候父親打完仗回來,也會這樣對待阿母,只是我那時還小,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會那樣?!?
孟贏能看到太子柱暴戾的一面并不奇怪,事實上太子柱年輕時并不得寵,那時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,他的哥哥才是太子,而他不過是一個不怎么受寵的庶子。
一個庶子想在封建時代出頭,實在太難太難了,唯一的辦法,也只有去戰(zhàn)場上拼殺,依靠勇氣和鮮血換取父王的賞識。
秦國是一個非常好戰(zhàn)的國家,公子想要出頭,除了去打仗之外別無出路。
當然了,估計后面太子柱已經(jīng)沒必要再親自上戰(zhàn)場打仗了,因為他哥后來經(jīng)常到其他國家當人質(zhì),太子柱成為了他爹的備胎,地位水漲船高,自然無需再親臨一線。
這也很好解釋了太子柱都已經(jīng)四十有余,卻沒有任何親信安插在軍隊中,因為他以前壓根不是太子,沒能力往軍隊里面插人。
老秦王非常厭惡他的臣子們結(jié)黨,更何況那時候太子柱僅僅是一個他兄長的備胎,在這種情況下,他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,又哪有膽子去經(jīng)營自己的勢力。
“阿贏,對不起!我昨晚殺了太多人,控制不住自己,我向你發(fā)誓,今后我絕不會再這樣粗暴的對待你了?!?
田秀緊緊的抱著孟贏說道。
黑暗中,孟贏的眼睛一閃一閃,好像會發(fā)光一樣,她抬起頭,看著田秀,沉聲問道:“阿秀,你老實告訴我,你究竟在圖謀什么?我也好,父親也好,其實都不過是你的工具,他們想利用我來挽住你的心,你也同樣利用他們,用我來謀取他們的信任,是不是這樣?”
這一番話說完,田秀驚的張大了嘴巴,在田秀眼里,孟贏就是個戀愛腦,一個戀愛腦的女人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聰明了?
“阿贏,你別亂想,你冷靜點,聽我說!”
田秀試圖安撫一下孟贏的情緒。
“我并沒有亂想!我也很冷靜!”
孟贏面色冰冷的說道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我越來越愛你了,可越是愛你,你就越是讓我感到害怕。
你不過是初到秦國,我大父他們對你再好,也不可能讓你心甘情愿的為他們豁出性命。
昨夜那種情況那么危急,你居然奮不顧身的保護他們,這是我?guī)讉€哥哥都做不到的。
你那樣賣力的保護他們,在事后居然沒有要任何賞賜,這說明你肯定在圖謀什么更大的東西。
我曾想過,你也許只是想要獲得權(quán)利找趙王報仇,但這樣你應(yīng)該躥騰我父兄攻打趙國,怎么反而一直要幫我大秦一王天下?
樓緩、田文都曾經(jīng)被本國君主趕走,但他們來到我秦國之后,是怎么做的?你又是怎么做的?好像你來到秦國就是專門想幫我大秦一統(tǒng)天下,這根本不合乎常理。
阿秀,看在我們也算一場夫妻,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另一邊,王宮中。
啟帶著一份鄭安平的供狀來到秦王稷面前。
“大王,根據(jù)鄭安平的交代,他在叛亂發(fā)生以前,曾聯(lián)絡(luò)過不少官員,只是有些消息沒送到,還有一些送到了之后對方不予理會?!?
啟一邊說著一邊把供詞推到秦王的面前。
秦王正坐在書案前沉思,他只瞟了一眼桌上的供詞,而后冷冷的問:“那些沒有理會的都有誰?”
啟又從袖子里掏出一份名單,秦王拿著名單粗略的看了一眼,冷笑道:“竟然有十多人,這些人真是狗膽包天,他們難道不知道依據(jù)秦法,知情不報與叛賊同罪嗎?”
秦王生氣的把名單拍在桌案上,吩咐道:“你立馬去把這些知情不報的叛賊統(tǒng)統(tǒng)抓起來,對這些人無需審判,直接拉到城門外砍了就行!
另外,他們的家眷也全部流放到巴蜀為奴,不得赦免?!?
“唯!”
秦王看著啟,問道:“他都聯(lián)絡(luò)過哪些人?”
啟又從右邊的袖子里掏出一份新的名單,道:“鄭安平經(jīng)受不住酷刑,招的非常仔細,這是他交代出來的他聯(lián)絡(luò)過的官員名單?!?
秦王拿過這份名單一看,再次發(fā)出冷笑:“好好好,我大秦的文武官員,他這是聯(lián)系了個遍!”
啟心有余悸的說道:“幸虧這些信沒送到,否則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禍事來?!?
秦王把名單細細看了一遍后,疑惑的說道:“怎么這上面沒有范睢的名字?”
秦王記得,鄭安平、王稽都跟范睢交情不淺,按理說謀反這種事情,他們倆不可能不通知范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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