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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，身體顫抖得愈發(fā)厲害。

她拼命搖頭，發(fā)絲凌亂：“夫人，求你相信我。她們……她們……都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
陸夫人看向秋月，秋月卻低著頭，一言不發(fā)。

春桃見狀，心急如焚，急忙沖上前跪下，“夫人，姑娘她……”

“啪?！?

還沒等春桃說完，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她臉上，春桃的嘴角立刻滲出鮮血。

“你是什么東西，輪得到你多嘴?！?

陸母給拿針的李婆子使了眼色，李婆子心領(lǐng)神會，點點頭。

田婆子上前一步，像抓小雞一樣抓起蘇杳的手，用力地握住，不讓她有絲毫動彈的余地。

李婆子拿著銀針，緩緩靠近蘇杳的手指，冷冷開口，“這銀針扎進指甲，你不說實話，就受著吧。”

長風(fēng)一看這架勢，趕緊跪下求饒。

“大夫人，少爺特意關(guān)照小人，要照顧好蘇姑娘。這人若是打壞了，奴才……奴才怕是……沒法向少爺交代??！……還請大夫人高抬貴手?！?

陸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跪在地上說話之人，“你是老管家的兒子長風(fēng)？”

“是奴才?！遍L風(fēng)趕忙低頭。

“好啊，這陸府真是越來越?jīng)]規(guī)矩了，連一個奴才也敢來駁我的面子，公然違抗我的命令了?！?

長風(fēng)嚇得渾身一顫，趕緊磕頭認錯。

“大夫人饒命，奴才不敢?。∨胖皇欠蠲惺?，一切都是少爺?shù)姆愿?。少爺對蘇姑娘極為看重，奴才若是沒辦好差事，少爺定會大發(fā)雷霆的……還望大夫人念在奴才一片忠心，饒了奴才這一回?！?

“你那么護著她，可是與她也有奸情？哼，說不定你們背著我兒，做出什么傷風(fēng)敗俗的事來?！?

“奴才不敢?！遍L風(fēng)嚇得臉色慘白。

“不敢？我看你膽子大得很！”陸母怒目圓睜怒吼，“來人，給我掌嘴！狠狠地打，讓他知道，在這陸府，到底誰說了算！”

她的聲音驚得樹上的鳥兒都撲棱棱飛走了。

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蘇杳抬頭望去，竟是陸懷瑾回來了。

陸懷瑾看到蘇杳跪在地上，面色蒼白，而母親則一臉怒容，心中瞬間明白了幾分。

“母親，這是做什么？”

陸母看到兒子回來，立刻換了一副面容，可仍舊帶著幾分不滿之色。

“懷瑾，你看看你，怎么管教下人的。還有，你這后院竟養(yǎng)了這樣的女子，成何體統(tǒng)。我今日與你爹若是不回京城，都不知道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?！?

陸懷瑾走上前，扶起蘇杳，將她護在身后。

“母親，我屋里的人，犯了錯，惹母親不快了，可以與我說，兒子自會懲罰，何必勞煩母親親自動手。”

“我不過是教訓(xùn)她幾句，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。怎么，你這口氣，是要與我置氣？”

“母親，長風(fēng)跟隨我多年，忠心耿耿，今日他頂撞了母親，兒子這就回去讓他領(lǐng)罰?！?

陸懷瑾頓了頓，又看向蘇杳，“至于兒子后院之事，以后還請母親莫要插手。”

陸母一聽，頓時火冒三丈：“懷瑾，你怎么能為了這樣一個女子，忤逆為娘。她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，怎能配得上你。”

“母親，我與她的事，我自有分寸。今日之事，還望母親莫要再提?！?

陸懷瑾說完，便拉著蘇杳離開了正廳，留下陸母在原地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
回到房間，蘇杳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
陸懷瑾輕輕為她拭去淚水，聲音溫柔：“杳兒，別怕，我回來了?！?

窗外，雪下的更大了。

屋內(nèi)，蘇杳蜷縮在角落，眼淚順著紅腫的臉頰，一滴一滴，洇濕了裙擺，卻始終不肯回應(yīng)身旁陸懷瑾的只言片語。

他皺眉道：“我知道你怪我，你若是想出氣，你就打我，我絕不還手。”

蘇杳還是毫無反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