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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“那個……”

虞心蝶和楊楚人作為外人實在不好說什么，最后只能勸道：“防人之心不可無啊?！?

蘇晚星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，微微笑起。

“放心吧，我不是迷信，我相信的并不是卦象……這事不好解釋，總之，我心里有數(shù)的?！?

其實，她也有想過，經(jīng)理很可能有退路才敢拿自己的神職來賭，但也有可能他沒有退路，她賭的就是后者，萬一呢？所以她要試一試，現(xiàn)在事實證明，她賭贏了。

虞心蝶、楊楚人輕輕點頭，救命恩人不傻，那他們就放心了。

楊楚人還有問題：“你那會兒都已經(jīng)把她打動成那樣了，為什么不繼續(xù)感化她？”

他不由地嘆道：“你如果繼續(xù)感化她的話，說不定她就投降了、坦白了，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呢？”

蘇晚星有點意外，“你……”

她打量他兩眼，意外道：“你一個玄學(xué)人這么天真的嗎？沒人告訴你，不要小瞧敵人嗎？”

“我不是天真！”

楊楚人炸毛，為自己辯白道：“我是在說這個可能性，可能性！”

蘇晚星輕“哦”一聲，但表情上完全沒有被他說服。

虞心蝶也不禁發(fā)問：“我也不明白，她當(dāng)時的狀態(tài)，分明即將被感化成功，你為什么不繼續(xù)？”

蘇晚星看看這兩個人，“你們沒有聽過那句話嗎——‘戰(zhàn)略上藐視敵人，戰(zhàn)術(shù)上重視敵人’？”

兩人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問號，他們齊齊搖頭。

蘇晚星無語一瞬，只顧學(xué)玄學(xué)了嗎？

“這句話是說，所有反動勢力都是必然要滅亡的，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邪惡必敗，正義終將戰(zhàn)勝邪惡，這是戰(zhàn)略上藐視敵人的意思。后半句是說，在具體的戰(zhàn)斗中，要明白戰(zhàn)斗過程是困難的，必須慎重對待。懂了嗎？”

兩人若有所悟，虛心受教。

“我明白了，謝謝你?！庇菪牡嵵馗兄x。

“原來如此，我是天真了。”楊楚人不好意思地?fù)蠐夏X袋，緊忙轉(zhuǎn)移話題，“那我還有一個問題，你怎么知道紅娃娃和黑娃娃的那些話是講了一遍又一遍的？我們沒跟你說過啊?！?

蘇晚星坦然道：“我瞎猜的。”

對面兩個人瞬間傻眼。

楊楚人：“你剛說戰(zhàn)術(shù)上重視敵人，你就瞎猜？”

虞心蝶：“你太冒進了！”

蘇晚星白他們一眼，“瞎猜也是有推理過程的好不？首先，是娃娃屋的存在時間——好幾年了，然后，是死者的數(shù)量——太多了，最后是詛咒的內(nèi)容——奪名字，綜合一下會很難猜錯嗎？”

虞心蝶、楊楚人面面相覷，聽她說還真是不難……才怪！

他們心中的敬佩不由更深，不愧是能以凡人之身入職天庭愿達公司的人，瞧這悟性！瞧這慧根！

虞心蝶也有一個問題：“你是怎么看穿方晴復(fù)雜、矛盾的心理的？把話都說到她的心坎上的？”

“這就是很普通的攻心計啊?！?

蘇晚星對她的問題感到不理解，“她都讓紅、黑兩個娃娃把過去講到那種詳細(xì)的程度了，那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，很難想到嗎？”

虞心蝶、楊楚人彼此看一眼，齊齊對蘇晚星點頭，異口同聲道：“很難?！?

“人不就是這樣嗎？”

蘇晚星費解，“矛盾來、矛盾去的，心里總有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，總是在一個問題上持對立態(tài)度，然后相互打架決出勝負(fù)再做決定，有這么難理解嗎？”

虞心蝶、楊楚人怔住。

蘇晚星聽到警車的聲音，撇開這兩人去接陸炎鋒他們。

很快，別墅被圍起來，工作人員被帶走問話，分工明確的警察們陸續(xù)進入別墅，開始他們的工作。

陸炎鋒走過來。

蘇晚星不由感嘆，“你真是帶了不少人啊?！?

陸炎鋒也感嘆，“那么多的尸骸，大案子，當(dāng)然都得出動?！?

蘇晚星忍不住問：“就不怕最后發(fā)現(xiàn)都是模型？”

陸炎鋒卻是一聲輕笑，“虛驚一場才更好，說明還在可控范圍內(nèi)?！?

兩人沉默下來，和林妍禾案子相關(guān)，那些尸骸是模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

做完筆錄的虞心蝶、楊楚人過來告別，同時，留下他們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
虞心蝶半開玩笑道：“你這條大腿，我們可得抱緊了?！?

楊楚人特別贊同地點頭，對蘇晚星豎起一個大拇指，“你是這個！這么一會兒功夫，你就點撥我們兩次，大佬，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??！”

蘇晚星嘴角微抽，“夸張了，夸張了?！?

她對兩人擺擺手，“不會忘的，你們自己多注意安全，小心行事?！?

一輛車駛來擋住兩人的身影，當(dāng)車眨眼駛過，兩人已經(jīng)消失。

陸炎鋒心里有數(shù)了，輕聲問道：“要不要和我們合作？”

蘇晚星奇怪地看他一眼，“我這不是有事就找你了嗎？你可是專業(yè)的，這還不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