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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啊??！疼！”

“沒事了哥！沒事了……”

族長親眼瞧見金箭將一團黑霧從自家哥哥天靈蓋處釘出，連忙一手覆他的額頭，輸入靈氣緩解疼痛。

“秉文……”公孫嘉榮脹得通紅的眼睛凝視著自家弟弟，喃喃出聲。

“我在哥！沒事了！一會兒就不疼了！”

“叔啊你還有哪里不舒服？”公孫堇理蹲在父親身邊，一臉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
“好侄兒……”

公孫嘉榮有氣無力的伸出手，被侄兒一把抓住。

“在呢叔！”

“對不起……是我對不起大家。”

“先別說這些，你撐下來才能好好贖罪！二爺！快來看看我叔！”

公孫堇理看出了他狀態(tài)不對勁，急得喊師延過來檢查。

“咦？他散功了……”

師延只需一眼，就感受到公孫嘉榮因為修煉傀儡術(shù)沾染上的邪氣正在慢慢溢散。

父子倆懵逼：“散功？”

什么功？什么時候練的功？

“就是他修煉的傀儡術(shù)，因為那個功法導(dǎo)致他的身軀異常結(jié)實抗揍，如今他散了這功法，身體會慢慢變回普通人，甚至比以前更弱……”

所以，公孫嘉榮要死了，還是自尋死路！

要知道他本身就一身傷，若不是吃了師延的丹藥加上傀儡術(shù)副作用，他根本撐不到現(xiàn)在。

“為什么？你不是最怕死了嗎？為什么……”

族長的眼淚就這么滴落在哥哥臉頰上，異常凄涼。

“這傀儡術(shù)，只會讓我越來越僵硬罷了，怪我傻，竟然會相信這世上有那等奪人靈根的邪術(shù)……從我走錯路那一刻起，我就無法回頭了。”

“可你也不能死在這?。∧阋?，也要死得有價值！”

公孫堇理對叔叔的做法非常不認同！

他以為這樣死去就是最好的結(jié)局嗎？

不！

他這是自私，他就算死也應(yīng)該先對著所有族人道歉，要不然像什么話！

“好侄兒……原諒我的懦弱，我真的無法承受族人譴責(zé)厭惡的目光……秉文，我死后，將我的尸體扔到那些無辜族人沉海之地吧……也算是我最后能做的了……”

“好！”

族長收回輸送靈氣的手，調(diào)整了一下姿勢，試圖讓自家哥哥走之前更舒服一些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“哥……你說我們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？”

公孫嘉榮不語，而是癡癡看向頭頂?shù)目吡?，正午的陽光透下，宛若發(fā)光的籠子，正好罩住他這個罪人。

隱約間，他似是看見了兒時的弟弟，舉著大燕子風(fēng)箏趴在墻頭召喚。

“哥！別看書了！我們?nèi)シ棚L(fēng)箏呀！”

七八歲左右的孩童，正是最愛玩鬧的時候，不僅逃學(xué)，還企圖拉文靜的哥哥一起玩。

“這會兒你不應(yīng)該在上課嗎？”

長得極為相似的小兄長坐在院子里，放下手里的書，少年老成地嘆著氣。

兩人雖一母同胞，但哥哥看著更為纖弱白嫩，弟弟一天天摘花遛鳥的反而又黑又壯。

“嗐！別說了，那術(shù)法口訣晦澀難懂，我一聽就打瞌睡！”

“那也不能偷跑，別浪費了你與生俱來的天賦，若我能像你一樣，倒是能隨便放你去玩?！?

“我也想呀！你說這世上若有能交換靈根的功法多好，我倆換一換，哥哥這么愛讀書，你去當(dāng)術(shù)士一定比我厲害多了！”

公孫秉文利落跳下墻頭，手里風(fēng)箏完好無損。

“貧嘴！”

“我說的是真的！當(dāng)術(shù)士太累了呀！一點都不適合我，我還是更喜歡到處玩嘿嘿～”

“走吧，就只能放一刻鐘。”

白白嫩嫩的公孫嘉榮起身，一邊走一邊給弟弟立規(guī)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