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斷指處先是發(fā)白，隨后迅速涌出暗紅的血，順著掌紋滴在的確良襯衫上，暈開一朵朵猙獰的血花。

他的左手死死攥著右手手腕，指節(jié)都泛了白，卻止不住斷指處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抽動。

每抽一下，他就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嗚咽，后槽牙咬得‘咯咯’響，嘴角滲出血絲。

“你還敢還手？”唐美娜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，尖銳地刺耳。

她伸手人揉著自己的后腰，看著高大偉現(xiàn)在的慘樣，她恨不得把對方用棍子打成肉泥。

“你敢把我媽拋出去，我就敢把你的小情人給……哈哈哈！”

笑完，房門突然被‘砰’地踹開。

三個穿皮夾克的壯漢沖了進來，領(lǐng)頭的那個臉上有道疤，正是歌舞廳看場子的‘刀疤強’。

刀疤強一個箭步上前，反剪住高大偉的雙手，‘咚’地將人按倒在地。高大偉的臉重重磕在水泥地上，頓時鮮血直流。另外兩人麻利地用麻繩捆住他，繩結(jié)勒進肉里的聲音聽得床上的女人直發(fā)抖。

“小姐，怎么處置？”刀疤強抬頭請示，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。唐美娜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著棍子上的血，突然一棍子抽在五斗柜上。那上面擺著高大偉和情人的合影，玻璃相框‘嘩啦’碎了一地。

“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有點姿色，就賞給各位弟兄了?！彼吡颂叩厣仙胍鞯母叽髠?，“至于他，那就在一旁好好欣賞吧！”

幾人一聽有這么好的事情，對著唐美娜連連鞠躬感謝。

刀疤強聞言眼睛一亮，咧嘴露出滿口黃牙：“多謝唐小姐！”他粗糙的大手在褲腿上蹭了蹭，轉(zhuǎn)身對身后兩個弟兄使了個眼色。

那兩人立刻搓著手湊上前，一個迫不及待地解開皮帶扣，發(fā)出‘咔嗒’的金屬聲響。

地上那臉龐紅腫的女人驚恐地往后縮，燙卷的頭發(fā)黏在滿是冷汗的臉上。她徒勞地抓著床邊的被子就往身邊拽。卻被刀疤強一把扯開，真絲布料‘刺啦’一聲裂成兩半。

高大偉癱在血泊里，斷手抽搐著，喉嚨里發(fā)出‘嗬嗬’的聲響。

他想爬過去阻攔，卻被唐美娜的高跟鞋狠狠踩住手腕，鞋跟正好碾在斷指處，疼得他眼球暴突，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。

“急什么？”唐美娜慢悠悠地點了支煙，猩紅的指甲在黑暗中明明滅滅，“好戲才剛開始呢。”她朝地上吐了口痰，正好落在高大偉那張扭曲變形的臉上。

……

慘叫聲在小屋里此起彼伏，咒罵、求饒和哭嚎混作一團，直到后半夜才漸漸微弱下去。

天蒙蒙亮?xí)r，七個男人神清氣爽地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。領(lǐng)頭的刀疤強伸了個懶腰，活動了下脖子，發(fā)出‘咔吧’的脆響。

他掏出一包‘大前門’，給每人散了一支，幾個人就站在院子里吞云吐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