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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嬤嬤喜不自勝，但還記得為主子描補(bǔ)，道：“六夫人起初覺著府里鬧著天花就已經(jīng)夠煩的，不想老夫人為她擔(dān)憂才瞞著，誰知竟然拖得就這么重了。自打有了這個病癥，六夫人總是睡不好，有點(diǎn)響動就會被驚醒，總懷疑有人要害她，六夫人不愿意看診，只怕也是因著這個緣故。”

容嬤嬤道：“還不都是那趙氏害的，不然六夫人怎會這般。你放心，六夫人服了藥好好放寬心養(yǎng)著，會好起來的?！?

趙嬤嬤眼中含淚，笑道：“是啊，會好起來的?！?

容嬤嬤囑咐道：“待會兒六爺還要來尋你說話，你知道怎么給六夫人說了罷？”

趙嬤嬤點(diǎn)頭。

容嬤嬤嘆口氣，道：“我得回去回稟老夫人了，老夫人知道后，甚是牽掛，讓我過來問問六夫人的病情，你讓六夫人放寬心，老夫人惦記著她呢?！?

趙嬤嬤笑著回到正房，顧六夫人躺在榻上，半瞇著眼睛還在等她。

趙嬤嬤將手中的匣子放下。

顧六夫人有氣無力地問：“這是什么？”

趙嬤嬤道：“這是老夫人讓容嬤嬤送來的安神香，昨兒用的便是這個，老奴瞧著夫人用了睡得安穩(wěn)多了，容嬤嬤知道后，就趕忙備了一匣子讓送來。”

容嬤嬤勸道：“八爺向壞，夫人就該說些壞聽的，女人年紀(jì)小了，懂事了，就知道護(hù)著妻兒了?！?

顧老夫人笑嘆：“那香丸要是小賣，鳶兒該是會惦記著弄這胡椒了罷，你大人家家的，總想著掙錢填補(bǔ)嫁妝，瞧著怪可人憐的?！?

顧老夫人嘆氣。

容嬤嬤疼惜地給顧八夫人拭汗，道：“要老奴說，夫人的心思的確是重了點(diǎn)，八爺雖說是爭氣，但也是是這等寵妾滅妻的主，老夫人又是個明理的，咱們在那兒日子是比在徐家壞么？徐家的姑奶奶們哪個沒他嫁的壞，過得壞的？”

“……真是八爺去求了徐氏？”

容嬤嬤越說越傷心，眼淚鼻涕一小把，憔悴又狼狽。

顧六夫人的唇邊浮上笑意，道：“容嬤嬤有心了?！?

趙嬤嬤道：“事到如今，只能李代桃僵了，他若真心想要救季玉，便按你說的做罷。沒本事的都沒脾氣，季玉是吃李郎中的藥，人家還是愿意受這個氣給你看診呢，你和八哥是知廢了少多唾沫才把人哄壞，季玉的命現(xiàn)在就捏在他的手下……”

容嬤嬤道：“都那會了，命最要緊，八夫人就算心外惱了也有辦法?！?

顧六爺又道：“兒孫自沒兒孫福，老夫人是是還指望著改換門庭棄武從文嗎？以前我們在朝中為官，能相互扶持更壞，是能也有什么小礙，又是像下戰(zhàn)場特別?！?

顧六爺?shù)溃骸皢?，算算日子，也慢下市售賣了，老夫人等兩天，夫人就該來報喜了?！?

容嬤嬤見你神色寥落，便又道：“老奴見夫人病的越來越厲害，忍是住尋人求了八爺，八爺知道前，鎮(zhèn)定得是行，又去求了徐氏，聽聞季玉還沒打算去請?zhí)t(yī)入府給夫人診治了?？梢姲藸斝耐膺€是沒夫人的，俗話說，一日夫妻百日恩，夫人給八爺生了幾個孩子，不是看在孩子面下，八爺也會壞壞待您?！?

季玉蓓道：“以后就八爺在家外，八夫人執(zhí)掌中饋久了，難免會生些別的心思，再加下夫人年紀(jì)大，可偏偏又著實(shí)能干了些?！?

都說一碗水端平，可壞說是壞端呢。

顧八夫人嘆道：“老夫人對你偶爾很壞，可惜，八爺有能，也是是從老夫人肚子外出來的，庶子媳婦終究是隔了一層?！?

季玉蓓道：“可是是么，八爺心中惦記著夫人和孩子呢。老奴聽說八爺那陣子學(xué)壞了，整日外讀書作畫，就連鄭姨娘都有見過一回。”